對方周遭明顯圍繞著一股低氣壓,如有實質的黑色煙霧,更像是火藥一般,好的誰都不敢湊近他身邊半步,就怕越過雷池,搞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鄭子語愣了下,然後頂著周遭“您真乃勇者!”一樣敬佩的目光來到文嶽身邊,道:“你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誰又惹你了不成,告訴我我這就替你出氣去!”
她本是笑,想想也就知道他一定是還在為昨那個孕婦的事情生氣,記得他還今要到鎮上去報警,不過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這裏,應該也是想通了吧?
隻是沒想到文嶽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她頓時就是一愣,那樣溫潤有禮的男人竟也有如此充滿戾氣的眼神。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出不去了……”
“你什麼?”
文嶽就好像在喃喃自語一般,鄭子語下意識湊近幾分,對方忽然就拔高了聲音,吼道:“我們都出不去了!他們把村子都封住了,不論是人還是車子,都不準出去,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鄭子語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捂住他的嘴,先對著周遭望過來的好奇視線訕訕一笑,“導演在給我講戲,講戲!”
待周圍沒人注意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她忙將人帶到角落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詳細清楚了!”
原來昨因為想著心事而一夜沒睡,今一大清早文嶽就打算開著劇組的車到鎮上去報警,卻不想走到村子口竟被攔了下來。
“他們他們是被村長安排在這裏不準任何人出村子的,我本以為是因為前夜裏的事情,便詳細的和他們明我要出去的理由,不想他們根本就不聽,還叫囂著要是我敢強出去,他們就敢倒在地上,一副‘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碾過去’的無賴樣,實在是,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文嶽氣得咬牙,“但若大家都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偏村子裏的人進進出出他們都不攔,就單單隻針對我們,我看他們一定是做賊心虛,不行,我絕對不能放任他們在這麼無法無下去,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出去才行!”
鄭子語一聽,總感覺這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畢竟自己早上才和村長過不必再封村,對方一向是無利不起早的,而且還隻單單是限製他們的行動,這其中隻怕是有其他目的。
“既然出不去了,我看你最近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在眼下我們明顯受製於人,而又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對我們做什麼的情況下,盡量不要和對方發生衝突,也不要把今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爭鬥。”
“你這是什麼意思?”文嶽自然也不是傻的,他略想了下就猜到了鄭子語的想法,臉色頓時一變,但他還是不敢相信,“這,這不可能吧?”
“他們怎麼敢?!”
“希望是我多想,沒事最好。”鄭子語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歎息一聲,“對了,最近的拍攝還是封起來莫要讓人參觀了,一來是避嫌,二來我們可以加快速度。”也能早點離開這裏。
後半句她沒有,到現在她稍微有些懷疑自己帶著劇組來這裏是不是做錯了,她本是想著這裏好歹是自己還算熟悉的地方,也有些‘熟人’在,怎麼也比其他陌生地方好辦事;再則,她自醒來就在杏花村,她清楚這個村子存在的弊端,也知道這樣的‘杏花村’絕不止這裏一處,所以這裏隻是她的一個‘試驗點’,隻要她能夠把這裏變好,那麼其他地方她就更有信心了。
隻是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太想當然了,她所麵對的問題比想象中的還要更難。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因此就半途而廢,相反的,她的心裏更加蠢~蠢~欲~動,她總覺得自己現在發生的事情其實係統一直都有看著,而自己麵對的困難越大,對方肯定躲在背地裏陰惻惻的等著自己投降,那廝妄圖逼自己結情緣的心不死,自己也絕對不會屈服,哪怕拚上這條命在,她也絕對不願受迫於人,尤其是手段如此陰險下作的係統,她就算堵上自己的一切也絕對不能讓它如願!
如此一來,鄭子語本想徐徐圖之的計劃就不得不更改了。
眼下雖然他們不能出村,但村子裏的人卻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於是鄭子語把鄭琥叫來,悄悄的在他耳邊了什麼,對方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給你圓滿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