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陣起哄聲,有人專門倒好三杯酒整齊擺在時歡麵前,隻是她明顯看到還有幾個人重新開了幾瓶酒,也不遮掩,就放在桌子上杯子後麵,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明晃晃的惡意,顯然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
她猜的沒錯,這幾個少年少女跟在高樂身邊時間久了,好的沒學到,壞大毛病倒是沾了不少,平時就喜歡互開玩笑惡作劇來打發時間,偏今天在他們無聊的時候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要是不能玩的盡興他們怎麼能輕易放過她?
其實說到底就是一群整天無所事事的小屁孩因為進入叛逆期、中二病覺得老子就是天下第一,誰都瞧不起,加上青春期的躁動無處發泄,又因為不能像成年人那般因為已經形成成熟的價值觀,懂得自我約束,自我排遣,於是這份多餘的精力就變成了傷害別人的暴力,尤其是對於明顯和他們不一樣,卻又偏偏硬要纏上來的異類,他們更是抱團一致對外,對同樣是孩子的人或許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但是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痛不癢。
她看了一眼那群人,忽然淺淺露出一個笑容——喜歡裝大人玩扮家家酒的小屁孩,就讓自己來讓你們領略一下真正大人的風采吧。
一群小屁孩還沒有自己不經意間打開惡魔開關的警覺心,尤其是高樂,他看著‘小土妞’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還以為她被自己這群人嚇怕了,嘖了一聲,心裏煩躁不已,頓覺無趣的很,“你快點,到底喝不喝,不喝就趕緊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聽到沒有?!”
其他人一見高樂惱了,還真怕到手的玩具也飛了,於是一群人催促道:“就是啊,來這裏都是玩的,你像根木杆子杵在那裏做什麼,這不是掃兄弟們的興麼?”
“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本來就不是來玩的,人家來這裏是來找人的呀,你瞧瞧你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這就被嚇著了可怎麼行?”
這反話說的一群人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說小土妞長得醜,還要出來嚇人,頓時樂開了,“這話說的真絕,不過也說真的,小土妞長的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這本來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眾人有嘲諷了幾句,話都是揀最難聽的說,便是臉皮最厚的人也受不了,他們想著這下子‘小土妞’就算還硬賴著不走也該被欺負苦了才對,不想他們抬頭一瞧,‘小土妞’臉上非但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反而還笑著露出一臉有趣的表情。
“喝酒可以,但你們這麼欺負人我可不依。”時歡故意挑了個和高樂斜對角麵的位置坐下,被她擠開的人驀地打了個冷戰,嘴裏嘟囔著奇怪竟也沒和她計較,自己又重新去找了個位置和夥伴們擠在一處,這下子中間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左邊都是高樂和他的那一群小孩,右邊就隻有時歡自己,勢單力薄,她卻半點弱勢都不露,不如我們來比輸贏,誰輸誰喝怎麼樣?”
“你會個什麼?”高樂都不看她,自顧自和涼聲搖著骰子玩,倒是侯亞文瞥了她一眼,嫌棄道。
時歡也不理他,一手直指向高樂手裏的骰子,道:“那就比這個,這個我會玩,搖大小,誰大誰贏,怎麼樣?”
場子靜了一瞬,繼而馬上暴起響亮的嘲笑聲來,他們本還以為‘小土妞’終於學聰明了,知道會耍花招了,不想竟然還是這麼蠢,一時有不少人麵露嘲諷和失望四麵散開該幹嘛幹嘛去了。
而侯亞文更是樂的在沙發上滾作一團,沒留神跌在地上,捂著頭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笑聲還沒停止,以至於他說話都斷斷續續,吐個字也得歇上好半天,以至於時歡看著他還在想他到底會不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哈哈......真是不知.......不知好歹,也不打聽打聽......呼呼......我們樂哥可是出了名的骰神......你和他比......哈哈......就是把你喝趴下可別怨我們不懂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