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娘何以見得?”城主夫人用足尖隨意的剝開一片花,目光落在足尖處,好似十分散漫的模樣。
“因為你想要營造妖物被除的假象,騙卿夢的離開,不是嗎?”白霓裳眼睛好似早已洞察了一切,那雙眸子流轉著光。
“那我又是如何做到欺瞞二位的呢?”城主夫人從現身的那一瞬間,就早已想好了全部的對策,自然她好不慌忙,她的神情就如同在花園中賞花一樣,自然、隨性。
“很簡單呀,你隻要把我們二人引來,隨後騙你那可憐的女兒,估摸著騙她說這裏有寶藏,你那女兒本就被‘惡’念侵蝕,得到消息當然毫不猶豫的趕來,所以我們才會看見她在花叢中翻找什麼東西這一幕,如此三人都落入了你設好的圈套了。”白霓裳睫毛若蝶展翅般微顫,她移步看著城主夫人,彎眸淺笑。
“噢,這麼說來,在姑娘看來我是有天大的本領了?除了自己是妖物之外,還能操縱另一個妖物?我剛剛躲在那灌木叢中,可是瞧見我女兒那模樣和城中的百姓不大一樣呢,你們這拿不到妖物栽贓的本事倒是厲害,讓我刮目相待。”城主夫人不屑的說著,那高傲的腦袋微微抬起,眼眸之中流轉著幾分輕蔑。
白霓裳全然一副“我就知道你抵賴”的模樣,似笑非笑的望著城主夫人,那粉嫩的唇瓣輕掀,“城主夫人你當我們兩人是瞎子麼?剛剛你女兒手中拿著紅色好似寶貝一樣的綠色物體,隻怕你在上麵提前施了邪魅之術,那時候你女兒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製,完全成為了你的傀儡,那雙瞳泛紅就是最好的證明吧~”
“這隻能說明她原形畢露,算不得什麼!”城主夫人此刻依然是那副看似承認,又不像承認的樣子,她緩緩下蹲,聞著那花香,眸子闔上。
“一般我用花瓣收服的妖物,不會這麼一捏就化作青煙了,除非我降服的並非本體。”這一次,卿夢開了口,他眸如點漆,嘴若殷桃,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靜。
“嗬,有意思,還當真是有意思。”城主夫人聽到卿夢的話,那纖細的手生生將一株玫瑰花摘了下來,她將花朵遞至鼻尖,看起來歲月靜好。
“城主夫人這一石二鳥的好方法,當真用的厲害,既騙過了我們,又讓自己逃過一劫,之後又能興風作浪,將整個鳳歌城攪得天翻地覆,但是有一點我想不通。”
白霓裳抬起步子想要靠前幾步,卻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束縛住,她回頭望去,隻瞧見卿夢不動聲色的朝她搖了搖頭。
“什麼事情連如此聰明的二人都想不通啊?”城主夫人將那花瓣一瓣又一瓣的摘下,她偏過腦袋,望著兩人。
這分明,是承認了自己的罪狀。
“別人說虎毒不食子,這女孩分明是你和城主的親生骨肉,你又為何要讓她當你的替罪羔羊!”白霓裳有些氣憤的說道,她的五指慢慢的握成一個拳頭,粉寇在手心之中抵著。
“這個問題,我自然可以回答你們,但在這之前,我依然有些疑問,需要你二人解答。”城主夫人緩緩的說著,全然不畏懼眼前的情況。
“你還有什麼疑問?”白霓裳想不到這成竹夫人死到臨頭還想要知道答案,既然要讓她死,就讓她死個明白。
“你們不可能光憑借我說我丈夫跟我說明此事,就判定我是罪魁禍首了吧,你們的懷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城主夫人盯著自己手中那璀璨的花朵,那花瓣多絢爛啊,就算離開了花蕊,一瓣一瓣依然那麼的嬌豔。
“這個啊~”白霓裳和卿夢對視了一眼,隨後將最後的話遞給了卿夢,因為一開始發現不對勁的,就是卿夢。
“整個鳳歌城清醒之人,除去在場的三人,就隻剩下城主大人以及姑娘的朋友——一個客棧的老板。”卿夢清澈如同湖泊一樣透明的瞳孔波動,長長的睫毛好似蒲扇一般,一閃一閃,他的聲音很輕,好似一陣風,滿手一抓盡是虛無。
“這又能說明什麼?”城主夫人那雙眸子睨的張開,抬眸望著麵前那自帶仙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