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裳躺在椅子上拿著神仙哥哥給她的醫書,瞧著二郎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從前她隻道這醫書乏味枯燥,卻沒有想到這醫書之中包羅萬象,甚至可以衍生出美容、脛骨、心理等等,有些疾病還會影響人的心情,導致人性情大變。
白霓裳覺得頗有道理,將其中覺得十分重要的東西勾畫了出來。
稍微一些,涼風陣陣,白霓裳抬眸望去,就瞧見不知何時,那月兒已經高高掛起了。
誒?
怎麼樓雪還沒過來尋她?
“霓裳姑娘。”一道十分恭敬的聲音響起,白霓裳抬眸望去,就瞧見冷色穿著那固定的墨色長袍,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麵前。
“怎麼啦?”白霓裳嘴裏含著筆,眼裏帶著一絲絲的光。
“樓主說,今夜他有要事處理,就不來找你了。”冷色說話間,那眸子閃閃爍爍,似乎在躲藏一般。
白霓裳會意的一笑,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毛筆我再手中,書本合上,“是不是在水仙閣裏?”
“這······”冷色一聽,那神情大變。
果然,看來那禿了頭的野雞,此刻還在蹦躂呢。
“你隻需要說是或者不是就好了,何必如此藏著掖著呢?怕我遷怒於你的樓主,放心,我沒那麼幼稚。”白霓裳那雙眸子盯著冷色,粉嫩的唇瓣嘴角擴大笑意。
冷色鬆了口氣,淡淡的開口:“是。”
白霓裳聽完,便毫不猶豫的和冷色擦身而過,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分外的孤寂,“有心了。”
冷色動了惻隱之心,他雙手握成拳頭,隨後又鬆開,多說了一句,“霓裳姑娘請你放心,樓主和水仙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如今樓主之所以不過來,是因為水仙拿出了上一任樓主的三道要求施壓,想要樓主徹查讓她頭發掉光的幕後黑色,樓主不同意,跟她耗著呢。”
白霓裳憋著笑意,回過頭從容淡定的頷首,“明白了,你快回去複命吧,說我一個人正在勤學醫藥,今晚我還要忙著看我帶來的藥材,讓雪放心處理吧,不用擔心我。”
“是。”冷色見到白霓裳如此通情達理,心裏對白霓裳的偏見淡了一些。
他沒見過白霓裳救樓主的那一幕,自然對她的醫術或多或少有些懷疑。
或者說,因為白霓裳過於的漂亮,讓他多多少少覺得白霓裳以色侍人,如今看來的確有兩把刷子。
剛剛他不經意間瞥見她那本書,好似是如今這世上難得的一本醫藥書,算是遺孤吧。
這麼難得卷宗她能找到,隻怕是當真潛心向醫。
冷色見到白霓裳進去了,他便輕鬆的一躍便離開了這裏。
白霓裳一進門,就連忙將廂房的大門拴上,順便還把窗戶一並鎖上,再找到椅子桌子,統統將大門堵上,確保這間廂房成為完美的密室,她才咧開嘴巴,緩緩開口:“現。”
那仙田就緩緩浮現了出來,穩穩當當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剛剛她那著急著趕人,不讓雪過來的意思,才不是因為通情達理。
而是為了能夠試試看自己的丹藥技術,若是被雪知道她有如此寶貝,指不定想著搶呢,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仙田,你快長出草藥,我今天剛剛看了幾款藥,想著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白霓裳對著仙田吩咐道,那雙眼睛裏是濃濃的躍躍欲試。
今日她看到的藥理,是化屍粉,之前她就想要學這個藥,現在終於有機會著手了,怎麼想怎麼開心。
白霓裳剛說完,那本來一片貧瘠的仙田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株又一株的草藥,白霓裳心花怒放,將書放下,又將自己包裹裏麵的器皿統統拿了出來,擼開袖子,帶上自製的手套,開始做事情了。
畢竟化屍粉這種,若是不小心沾到自己的手上,也會有腐蝕的功能的。
還是小心為妙啊。
白霓裳從仙田裏摘出要用的藥材,開始慢慢搗鼓著,她的心情十分的澎湃,興致勃勃的處理著草藥,眼裏的光芒越發的怒放。
仙田感知麵前這個姑娘那種如癡如醉的神情,它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在哪裏見過呢?
對了!
它上一任主人。
每一次它的主人有了一絲思路,就會開始試藥,跟麵前這個女子的神情一模一樣。
莫名的,仙田覺得有些安慰。
看來它這一次挑來的替代品,還是有幾分本尊的樣子的。
白霓裳就這樣不知疲倦的搗鼓著,直到聽到門口被人用力的推搡著,她連忙喚了個,“隱。”
那仙田消失不見。
下一秒,廂房的大門被踹開。
白霓裳端著成品的藥粉,直愣愣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樓雪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前,他的腳剛剛收回,便急忙一步跨了進來,一臉著急的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將門口堵上了?我如何喚你都不答應?乞兒,你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