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在青少年麵前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居然不理我!”帕特裏克報複似的猛拍男人的肩膀,男人看起來很淡定的低著頭深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煙圈。
隻是煙圈全都變了形。
時零的心情十分複雜。本來走到狙擊手的麵前時零都還有點不明所以的恍惚,可是帕特裏克的三歲行為硬生生的把他從恍惚中拉了出來。
明明剛剛還在命運這樣嚴肅的不行的話題怎麼轉眼就畫風突變了…
男人把煙頭扔在了地上,用鞋底攆滅了火星。
“你遲到了。”他冷漠的開口。
“哎呀,這裏路口這麼多,迷路還是很正常的。”
我們剛剛還迷路了???時零真的是感覺自己上了賊船。船長長的斯斯文文一副可信的模樣,沒想到這麼不靠譜??
“……”男人沉默。
帕特裏克倒是一臉微笑的轉了過來,右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
“阿爾伯特,狙擊手。當然狙擊隻是他的一項技能,槍械他幾乎都能玩轉,還包括一些重型武器。”
阿爾伯特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他被強行轉了過來,不得已,瞥了一眼時零。
在時零看來這幾乎是居高臨下的俯視。
這個男人看起來大概有一米九,帕特裏克站在他的邊上都略矮一點,更不必一米八還差點的時零。和帕特裏克一樣的黑色作戰服,皮膚黝黑,麵部棱角分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淩厲氣質。黑色鴨舌帽常常遮住他的眼睛,這讓他多了幾分冷峻,多了幾分神秘。
可是時零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他的眼睛。
那眼睛的顏色居然是鮮麗的祖母綠。
剛剛的那個感覺更加強烈了,就好像,自己麵對的是一匹孤狼,一匹桀驁不馴的狼,而他本應該是狼王!
爆炸聲和混亂的槍聲還在他們身後的方向不斷炸響,男人在風雪中屹立,一言不發。
靠,這種自帶煞氣的大俠不應該隻存在於那種炫酷的裏麵嗎?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啊您好…”時零趕緊抱著孩子鞠躬
這一行為引起了另一個“成年”男人的不滿。
“喂,你子剛剛跟我話可沒用敬語啊!”帕特裏克憤憤不平。
“……”
阿爾伯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嬰兒,時零鞠躬時彎腰露出了孩子的臉,他再次確認了嬰兒的身份。
他轉頭看向帕特裏克,帕特裏克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不用鞠躬,我受不起。”他轉過身,壓低了鴨舌帽的帽簷,他的聲音低沉,口氣平淡。時零以為他還要些什麼,可是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徑自邁步向前走去。
其實這話的頗有調侃的意味,可是從這個男人的嘴裏出來,又完全讓人笑不出來。
時零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別介意,他就是這麼古板。”
古板?這跟古板有什麼關係?不要亂用中文好吧?
帕特裏克把手插進了口袋裏,“跟著他走,我們得去另一個神廟。”
伴隨著他的話出口,大片熱氣飛快的凝成了白煙。白煙的密度很大,可是很快就被冷風吹散。
溫度似乎更低了。
“另一個神廟?”時零低頭看了看嬰兒,“我們不會還得去再撿一個男嬰來給她湊成一對吧…”
“…”
這兩個人脫線的真是半斤八兩。
“那裏有一個對我們來很重要的東西。我們要嚐試把它帶走。”
“和我有關?”
帕特裏克又一次感到驚訝,他上下掃視了時零幾遍,眼神裏有一種不出的…猥瑣…哦不,是欣賞。
“你子不錯啊!”
時零無奈,“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如果不需要我,你們都找到它了怎麼可能不直接帶走?如果真的帶不走鬼還想再去跑一趟…除非有辦法,而且“辦法”剛找到。”
帕特裏克的臉上寫滿了欽佩,就好像時零剛剛建立了新中國,第一次按下了升國旗的按鈕。真的,時零看他就差鼓掌了。
“是個人都想得到好麼…難道我在你們眼裏人都不算…”
真是讓人氣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