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弄了這麼一地的血,老爺回來看到了也不好,不如今兒就這麼算了吧?”薛佳佳身邊跟著的大丫鬟,靠耳過去,小心翼翼的道。
“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她?”薛佳佳瞪著任習霜,看著這小賤蹄子吊兒郎當的神情,就越想越生氣。
明明是她磋磨了對方,人家沒怎麼樣,倒是她氣的肝疼肺疼,肋骨間都隱約作痛。
“也不算是做了無用功,大小姐您瞧,她這傷勢,怕是十天半個月都不宜於行,再過幾日,便是她及笄之日,從此以後,就淪為一個普通人,辰王是絕對不會娶一個普通人為王妃的,屆時,大小姐就有機會和辰王雙宿雙飛了。”
聽著丫鬟的話,薛佳佳眼睛一亮,忍不住眉飛色舞了起來。
早些年,她就嫉妒任習霜有個好父親,上戰場殺敵,用命給女兒鋪了一條錦繡之路,臨死之前,辰王親口答應,會娶任習霜為辰王妃。
辰王可是上陣殺敵的名將,又是堂堂使用者,怎能娶一個普通人為妃呢?想當然,等任習霜錯過了覺醒的最佳時期,這個不合理的婚姻,就算是正式廢除了。
緊接著,她薛佳佳就可以,以姐代妹,搶走這姻緣。
甭管她和任習霜是不是親姐妹,反正有這套說辭就夠了。
想到這裏,薛佳佳對著任習霜幸災樂禍的一笑,也沒有留下交易所說的轉化劑,轉身就走了。
任習霜啊任習霜,你不是挺剛的嗎?脾氣這麼倔,本小姐今天晚上等著你跪在床頭,哭著求取轉化劑。
事實上,薛佳佳在打什麼鬼主意,任習霜是一清二楚,這個世界明文規定,器者,女過及笄,男過戴冠,就是錯過了覺醒,再加上人體受了重傷,傷了元氣,那就更不可能轉化為器了。
因此,任習霜嚴重懷疑,騙她那兩個傻妹妹喝下強化劑催熟的人,八成是薛佳佳的手筆,這樣一來,薛佳佳才可以借此鞭撻折磨原主一番,徹底斷了原主覺醒之路。
隻可惜,如今她任習霜來了,代替了原主,早早的就成了所謂的“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身是一把惡蛟剪刀,專剪婊子。
薛佳佳沒有遵守諾言,交給她轉化劑不要緊,大不了她自己去拿。
溜進薛佳佳的閨房,不算是難事,任習霜仿佛沒有骨頭一樣,掛在了房梁之上,眼睜睜的看著薛佳佳一臉煩躁,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
“來人,霜院還沒有信兒嗎?”
“小姐,霜院燈都滅了,二小姐想必是休息睡下了。”
“什麼?傷成哪個鬼德行,還能舒舒服服的睡著嗎?”薛佳佳氣拜身壞,匪夷所思的道。
屋裏的丫鬟們也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勸解道,“大小姐別著急,也有可能是昏了過去。”
現在那邊,三個小姐都在高燒未退,沒準明兒一早,就能收獲三個傻大妞,但願老爺和老夫人知道了,不會怪罪於大小姐。
隻是這些話,說給大小姐聽,斷然是得不到什麼好結果的。
她們這些丫鬟跟了大小姐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大小姐任性刁蠻的脾氣,自然不敢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