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充斥著曖昧的氣息。這間房間布置的很是簡陋,但是卻是意外的幹淨。
可見住在這裏的主人即使很貧窮,但還是勤勞愛幹淨整潔。
雪白的床單上綻放著一朵大大的鮮紅的花朵,危險而又充滿著誘.惑。白色枕頭上撲散著瀑布般的青絲,此刻卻因汗水和淚水凝結成縷。
女孩兒的雙手被緊緊束縛住,沒有辦法掙脫開來。她的身體被壓迫著,動彈不得,清麗的小臉上掛滿淚水,和著臉龐泛出的暈紅,就像是清晨沾滿露水的花朵,惹人憐惜。
她那平時靈動的大眼睛此刻竟然顯現出呆滯,一眨不眨的盯著天花板,隻有喉嚨深處發出類似於被困住的小獸一樣的嗚嗚的聲音。
良久,男人爬起,隨手披上件衣服,站在一旁,看著床上的女孩雙手被縛的樣子,及其可憐,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男人歎息了一聲
男人歎息了一聲,低沉醇厚的聲音在空曠幽暗的房間中回響,分外好聽:“可憐的女孩兒,被玩壞了呢!”
尾音上調,顯示出一種可疑的愉悅。然後,毫不留情地,轉身,關門。
房間裏又隻剩下女孩兒一人。
……
夢裏的景象如此的綺麗、危險,江澄霖卻在這種奇怪的夢裏苦苦的掙紮著。她想要抓住些什麼,卻是徒勞的什麼也留不住。
等到她終於從夢魘中驚醒的時候,她詫異的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
三年時間過去……她還是忘不了。
她忘不了那個曾經帶給她傷痛的那個人,可是她也恨不起他。
她知曉了他所有的秘密,她曾經那麼深得愛過他,直到……那個人墜入了魔道,成為了魔尊的左膀右臂。
……
這是江澄霖來到藏淵派的第五十個年頭。
她的自質並不好,五靈根,混雜斑駁的很,不像她的師兄師姐們,驚才絕豔。
她到現在還隻是個雜役弟子。
但是她並不後悔,畢竟隻有成了修士,她才能夠有機會去見那個人。
姚青丘。
在日常外出曆練後,江澄霖是最後一個回到房間的。因為是她雖然是煉氣,但對付靈獸還是非常艱難。以至於她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捕獲的也隻是一隻品階不高的靈獸。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外門弟子生活,同一院子裏的師姐妹們相互之間也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
外門弟子一般好幾個住在一個小院子裏,自然比不上內門弟子,一個人就可以擁有一座院子。
就比如說江澄霖,她的話不多,在外人麵前是非常安靜的,隻是一個院子裏相處的久了,她也能和同一個院子裏的師姐師妹們打成一片。
江澄霖在這個藏淵派裏隻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外門弟子,沒有誰會把她同進來魔道上臭名昭著的姚青丘聯係起來。
不過她長相很清純,就像是鄰家小妹一樣,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的,很得同門的喜歡。
同門也隻知道江澄霖之前俗世裏的一部分情況。例如她家裏很窮,父母都早亡了,隻剩下她還有她的弟弟相依為命。
江澄霖的弟弟大家都沒有見過,也是,俗世裏都已經過了五十年了,她的弟弟不是修士,若是到了現在,她弟弟也應該有七十歲了。
白雲蒼狗,滄海桑田。這就是修士和凡人的差別。
一般的修士在修道後的一段時間,都會去一趟俗世,一是和自己的親人告別,二是斬斷不必要的因果關係。
在修道中,修士們最忌諱的便是扯上不必要的因果了。
因為這會直接影響到他們今後的渡劫。
若是一個修士扯上了因果關係,那麼在他渡劫的時候會很可能進化成心魔,從而影響到渡劫的成功。
有的甚至挺不到,從而身死道消
江澄霖的院子裏住了四個女修,雖然她們都是一些沒有潛質的外門弟子。但是他們都難得的保留了一顆赤子之心。
四位女修都老大老二老三小四的叫著。江的年齡最小,排到了小四。
像江澄霖這種情況下選擇修道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那三個姑娘都是修真世家的旁支。
老大老二還有老三她們幾個因為早就知道了江澄霖的情況,所以經常照顧著她。有的時候也會指點一下江澄霖。
江澄霖自然是感激不盡的。
畢竟像她們這種或許永遠都觸摸不到大道的外門弟子,本就在修真的世界裏受盡侮辱。
若是她們內部還搞傾軋,她們這些外門弟子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小四,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哦!華榮城的珠霖閣要舉行拍賣。掌門特許了我們這些外門弟子,也可以下山去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