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沙啞,語氣顫抖。
有著十分濃稠的歉意、自責、愧疚......
薑念是準備起身饒到他的麵前的,她被溫祠這個動作驚的愣了愣。
她掙了掙自己的身子,掙脫不開,她微微的呼了一口氣,“溫祠,你先放開我,我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
男人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呼吸都是熱的,“可以談,不離婚,不分手,什麼都可以談......好不好?”
他有種恐慌,他覺得,薑念想要離開他。
她的聲音,她的語氣,她的眼神,都是波瀾無驚的沉靜。
他喜歡她的任何樣子,撒嬌的,嬌作的,火辣辣的,鬧脾氣的,不講道理的,生氣的,發怒的,他都喜歡。
現在薑念哪怕是朝他發怒,打罵,他都可以接受,全部都可以承受。
可是她......
他不喜歡這樣過於冷靜的薑念,一點兒都不。
這個樣子讓他有一種,他馬上就要失去她的感覺,十分的陌生。
“溫祠。”薑念淡淡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我讓你先放開我。”
身後的男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薑念也掙脫不開他的懷抱。
她沒有說好,隻是讓他鬆開。
溫祠沒有鬆開,反倒是越摟越緊,仿佛想要把這個女人揉緊骨血,這樣他就跑不了了。
不知道沉寂了多久。
直到,她感受到一滴涼涼的東西落在了她的脖頸處,涼意讓她的心緊了緊,眼眸輕顫,渾身都怔了下,“溫祠你......”哭了?
薑念被他摟著,她在他的懷裏側頭,想要去看溫祠。
男人偏了偏頭,避開了她。
緊接著是接二連三的,無聲的。
身後的男人,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
難道該委屈該哭的不是她嗎?
“你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我,你要做什麼都可以,別離開我。”
“你問我什麼我都回答,什麼都回答,念念.....你別說離開我的這種話,我不想聽,也不想談。”
安靜的臥室裏,顯得男人的聲音更加的低沉更加的沙啞,尾音幾乎都在顫抖。
薑念愣著,“我沒說要離開你。”
“真的?”
“嗯。”
“你鬆開我。”
這一回,身後的男人鬆開了她。
她盯著他,他睫毛都是濕潤的,像個小孩子。
她呼了呼氣,“我問你,去哪兒了?”
“做任務。”
“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想讓你擔心。”
“那我讓你陪我去醫院,你也不要我了?”
“我......”溫祠潤了潤喉嚨,“對不起。”
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想那麼多,何況薑念那晚看上去沒有異樣。
這一點,是他的錯,他的失職。
自己的女人,沒有照顧好。
“好。”薑念聽得輕笑了一聲,“我其實不想問你,在你眼裏,究竟是任務重要,還是我和孩子重要?”
“但是我不得不問,我是個女人,平時跟你撒嬌跟你鬧脾氣,代表我真的很喜歡你,不然我為什麼不衝別人撒嬌,不衝別人鬧脾氣呢?我是把你當成很重要的人了,為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