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天空中繁星點綴。
初春的夜晚,沒有以往的那麼冷了。
高速公路上,一輛越野車行駛著。
諶也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隊內的一個隊員,穿著簡單的休閑衣,黑色的,手搭在窗邊,抽著煙。
而傅深堯則是坐在車後麵,眸子微微的閉著,雙手抱胸,坐的四平八穩,一句話都沒說。
他穿著黑色的衝鋒衣,拉鏈拉的很上,衣領貼著脖子,蓋住了凸起的喉結。
溫祠沒有同行,他會晚一點兒,因為他是晚上要陪媳婦的人。
諶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傅深堯,抖了抖煙灰,回頭看他,吹了一聲口哨,“前麵就是收費站,下車上個廁所麼?”
傅深堯睜開眼睛,沒說話,眸色陰冷,森然,也沒有什麼情緒。
......
車子停在了收費站。
諶也下車就伸了個懶腰,“坐個車真他媽費勁兒。”
“下回換個大點的,坐著我腿都伸不開。”
旁邊的隊員笑了笑,“副隊。我覺得您還是回國之後,日子過得有些太安逸了。”
“以前不是徒步就是坐拖拉機,或者自己穿山越嶺的。你怎麼不抱怨。”
“嘖。”諶也眉頭一皺,抬腳就踢了那隊員一腳,“能不能別提坐拖拉機這事兒,多損形象?”
傅深堯下車,徑直往廁所的方向去。
諶也懶洋洋的,也沒跟上去,就看了眼旁邊的隊員,“去裏麵給我泡一碗方便麵出來,餓死了。”
“副隊,你怎麼不自己去?”
“你沒看裏麵都是小姐姐嗎?”諶也笑了笑,“我進去了,懶得應付。”
“......”自戀不是你懶的理由。
這些話,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了,最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就進去泡麵去了。
傅深堯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旁邊來了個男人,眼神微微的瞥著傅深堯。
而傅深堯也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注意到旁邊男人的眼神,側頭看他,眉梢一挑,淩厲如刀,“有事兒麼?”
他淡淡幽幽的開口,嗓音很冷,泛著涼意。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薄大衣,內搭也是黑色的毛衣,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一身的裝扮,一看就不便宜。
似乎是某個大企業的老總。
男人見傅深堯詢問,就微微的笑了一下,“沒事兒,我就是看你有點眼熟,我們兩個,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或者是不是我們什麼時候,合作過?”
或許是傅深堯身上的氣場太過於強大,男人說話聲音比較小,但是也足以傅深堯聽見了。
要是換做以前,傅深堯肯定是嗤之以鼻懶得理會的,但是現在,必須處處留心。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扯過紙擦手,黑眸盯著男人,冷然啟唇:“是嗎?你叫什麼名字?我想想我是不是認識你。”
“周時。”他回,“這是我的名片,做房地產的,您要是有興趣,可以考慮投資的。”
傅深堯接過來那張名片,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你知道我是誰?”
“就是眼熟,覺得有些像,但是好像又覺得不可能。”
“像誰?”
“DI的堯爺。”周時笑了笑,“不過DI的堯爺,不是已經死了的麼?當時還請了很多人參加葬禮來著。我也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