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2)

十年前。深夜。

兩個披著寬大鬥篷,戴著高帽子的人突兀的出現在一條巷裏,他們走過的地方,昏黃的路燈一盞接一盞的像出故障一樣突然熄滅,而等他們走出燈光能照到的範圍時燈光又漸漸重新亮了起來。

這兩個奇怪的人在快要走到巷盡頭的地方停了下來,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幢門窗緊閉的房子,其中的一個人把右手從寬大的鬥篷裏伸了出來,他輕輕一挑食指,一團藍色的火焰便跳動在他的指尖上,微弱的光芒隱約照見他那布滿皺紋的臉和下巴上那一簇灰白灰白的胡子,可見他已經是一個過了年紀的垂暮老人了。他仔細看著房子門上的牌子,上麵寫著:九峰路6號。

“真的隻能這樣做嗎?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親愛的院長大人。”一道輕輕的女聲忽然打破了周圍的安靜。

穀風轉過臉來,看著眼前的人,:“福美博士,我們都知道的,這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

“是啊,是啊,我知道,可是他還那麼!”福美。她低頭看著懷裏的毛毯,裏麵包裹著一個正在熟睡的嬰孩。“我就是想,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把他留在學院裏呢,清音婆婆一定很樂意照顧他,她那麼喜歡孩子,最重要的是她還有充足的時間。”

“福美博士!”穀風微微加重了自己的聲音,“你知道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還活著,當然,除了你和我,還有亞那。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也許還有不懷好意的人。”穀風頓了頓,又:“等他再大一點,命源成型的時候,我們會接他回來,他會成為偉大的法師,像他的父母那樣的。”

“你看看他吧,他才那麼就失去父母了,可憐的家夥。”福美的聲音開始哽咽,“我不能相信,曉牙和露露真的已經離我們而去了。”

穀風拍著她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

“都是因為那個人…”

福美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但她突然停頓下來,眼裏閃過一絲痛苦。

這時一隻夜鶯突然從夜空裏飛了下來落在牆上,還朝著穀風和福美發出了一聲啼叫,然後它從翅膀開始一點一點變成了一個成年男子落到地上。

“亞那。”穀風,“你不應該在布衣人的世界裏亂跑的。”

“院長,博士,要是你們試過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呆上一整的話你們也會坐不住的。”亞那的聲音動聽而清脆,“和您知道的一樣,院長大人,我觀察了他們一整,這裏住著的是一對善良的老夫妻,沒有孩子,他們一直希望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今我還看到那個老婆婆在祈禱呢!”

穀風轉過頭對福美:“福美博士,你聽到了,放心吧,他會在這裏度過一個很好的童年的。”

“哦,可是,我就是舍不得…”福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好像沒人注意到。

房子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穀風伸出雙手,:“把他給我吧。”

“家夥睡得真香。”誰也不會相信,穀風臉上竟然露出了慈祥的表情。他的鬥篷裏飛出來一張羊皮紙和一支筆,在上麵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