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錦繡依然由穆離帶著,按照卞煙青的地圖指引,一直到了扈鳴鈞最近新寵沃芷的閨房。
沃芷是南楚青樓中最有名的花魁,不僅姿容絕佳,舞技更是一絕。想為她贖身的貴人不少,能到了扈鳴鈞手裏,他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得來的不容易,得到後自然會珍惜。即便濫情如扈鳴鈞,對沃芷也是寵愛得不行,那勢頭,仿佛沃芷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上去摘下來不可。
如今正是夜深人靜,兩人親密的好時候。納蘭錦繡見到床幔晃動,便知道裏麵在做什麼了。
她覺得自己來的可能不是時候,眼下這種情況,她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卞煙青和穆離都未婚配,讓他們看到這種情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卞煙青對男女之事不陌生,畫皮培訓的時候就少不了這一項。她也知道扈鳴鈞是個什麼貨色,所以沒什麼特殊反應。
穆離本來還目不斜視,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傳來,他也看向床榻了。就在這時候,裏麵的扈鳴鈞說了句髒話。穆離蹙眉,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把納蘭錦繡的耳朵捂住。
納蘭錦繡一臉懵,她看著穆離,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一直在這等著嗎?”
穆離感情單純得很,就連喜歡人都是第一次,對這種情況就更沒法子了。
卞煙青見指不上他,也不好一直讓少主等著,就拿出兩枚胭脂扣,向晃動的床榻擲了過去。
胭脂扣是她的暗器,攻擊力極強,其中有一枚正好打在了沃芷的背上。本來旖旎的聲音頓時變成了慘叫,在夜裏聽起來分外滲人。
扈鳴鈞拉開床幔,大喊:“來人!”
但很快他就後悔了,因為卞煙青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上。他雖然沒去過公主府,但卞煙青他還是認識的。
“我家少主要見大人,請您穿好衣服出去相見。”
扈鳴鈞見卞煙青是個美女,也就不著急了,他慢條斯理的拿過衣服,一麵慢悠悠的穿,一麵問:“不知姑娘口中的少主是誰?本官記得,公主府素來隻有一個主子。”
卞煙青最看不慣他這副樣子,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有心思觀察她。她故意往下壓了壓匕首,扈鳴鈞的脖子上頓時見了紅。
扈鳴鈞這人是個膽大的,不然也不會總做偷香竊玉的事。心裏知道既然是有主人來了,卞煙青自然不能把他怎樣,充其量也就是嚇唬嚇唬他罷了。
沃芷卻是忍不住了,胭脂扣已經嵌在了她的骨頭裏,實在是疼痛難忍。她低低地叫了聲大人,聲音聽著十分可憐。
扈鳴鈞可是個心大的,這時候還有心思去安慰沃芷。人長得油膩,年紀又大,說起情話來倒是毫不含糊。
卞煙青在一旁聽著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耐心不太好,尤其眼前是這麼個光景,所以就冷聲道:“扈大人,你最好快一點,我家少主可等得不耐煩了。”
扈鳴鈞依然是不鹹不淡的模樣,這次是激怒了卞煙青。她手下用了幾分力,扈鳴鈞感覺到疼痛,手上的動作就快了幾分。
等他衣冠楚楚出來的時候,納蘭錦繡已經把一包核桃仁都吃了。她正感覺口渴,還尋思著要不要向扈鳴鈞討杯茶喝。
扈鳴鈞心裏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他如今也是在故作鎮定。自從上了彈劾公主府的折子之後,他府裏的守衛至少是曾經的兩倍。
就是這樣防備著,這三人依然是神不知鬼不覺來到了他的宿處。畫皮確實有能力,不佩服都不行。
不過他的內心還是惋惜居多,這麼漂亮的女子跳跳舞、彈彈琴多好,非要學著男人舞刀弄槍。
扈鳴鈞的眼神太過直白,穆離想到他平時的所作所為,反感心更重,就側身擋住了納蘭錦繡。
扈鳴鈞一生閱人無數,正在思索納蘭錦繡是不是女子,就被穆離的冷眼冰了一下。他對俊俏男子不感興趣,就怏怏地收回了眼。
“你們深夜造訪,有何貴幹。”扈鳴鈞總算有了官風,看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你既然認得她,那就應該猜到我們的來意了。”納蘭錦繡冷聲回,她如今說話就是這樣,無形中總透著冷漠。
“難不成你們是來殺我的?”扈鳴鈞捋了捋胡子,神態間沒有一絲害怕,像是在和故友閑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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