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兩天，把從和尚那裏繳獲的低級藥材消耗一空，李悠算是暫時從煉丹中解放了出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剩下的隻有到下座城補充以後，才能繼續煉製。不過還是要先看療效。
少了一樁心事，李悠突然閑了下來。早上帶著五個少年對著那些女子讀書做早課。清醒了一個，證明了方法的有效，也間接地讓少年們讀書更用心了。
然後上午練氣打坐，吸納靈氣。但是一上午足夠了，哪怕現在靈根和丹田兩個地方需要靈氣，一上午的吸納也讓經脈脹痛，不得不休息。李悠倒沒有靈氣不足的顧慮，山川大河本就是龍脈主脈，在水麵修行，靈氣之充盈，是他在大陣之外從未感受過的。
所以下午不能再練氣，李悠除了偶爾在船頭甲板練練招式，大多都是在甲板上架上躺椅，紅泥小爐煮上茶，靜靜的看書。他對心學的感悟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已經到了不再拘泥於儒門學說，需要采眾家之長，確立自我認知的階段。之前叫學，現在則需要悟。
學的不過是他人之言，悟的是自己的智慧。
當然，博采不是亂采，就和尚身上提取的詭異經書，李悠才懶得看。正道邪道都是道，道沒對錯，但是學的人分正邪。李悠看的是那兩個翟技師身上提取出來的墨門典籍。相比而言，墨門畢竟脫胎於道門，也是正道別傳，還是很有參考價值的。而且同時人道，很多方麵可以和儒門的觀念辯證著看，頗具啟發意義。
不過李悠沒能悠閑太久，遠方隱隱有戰鬥的聲音傳來，靈氣也有所波動。
這大河商道上，怎麼會有戰鬥？
李悠縱身上了桅杆，掏出望遠鏡登高遠望。
遠處一隻十幾艘大船的商隊，正在被數十艘中小船隻圍攻。戰鬥很混亂，似乎還有不少修行者，水霧籠罩，看的不甚清晰。
會是什麼人？
李悠趕忙召集了五位少年，他一個外來戶，論起常識，很多時候還不如這些少年。簡單描述了一下情況，趙大熊臉色微變。
“小先生，可能是碰到水匪了。這條河道上據傳有三寨九塢，都是邪魔外道聚集，殺人越貨的殺材。咱們避一避？”
“水匪？說說情況。”
李悠聽到水匪，那是又氣憤，又興奮。氣憤的是打家劫舍的匪類，擾亂治安，阻擾水道，其罪當誅。興奮的點卻有點無厘頭。正常開局出了新手村，都是打打水匪山賊練級的。自己可好，新手村都沒待多久，就被大BOSS連鍋端了。其後遇到的不是BOSS就是精英怪。經曆了地獄難度開局，現在看到新手怪，竟然有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小先生您知道的，朝廷的力量主要在城內。城外是修行界的江湖。但雖然這麼說，一般宗門為了方便，一般也不會離城太遠。所以一些離城偏遠的地區，就會比較亂，連江湖規矩都沒有。這也就會在一些兩城交界的地盤，出現一些三不管地帶。兩城其實還好，這些三不管地帶不會太多太大，偶有匪類，一些大宗門曆練的弟子，很喜歡拿他們開刀。所以雖禁不絕，但也難成氣候。真正可怕的是兩國交界地帶...”
李悠一聽就明白了，魔教，叛軍都有在中土生存的空間，可想而知那些空白地帶有多亂。
“這些水匪一般什麼水平？”
李悠打斷了大熊的話，直奔主題。
楚柔桑接過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