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山,當今楚王李靈淵的親弟,楚王府家老首席。
藩王府內,藩王與家老是兩條路線,也就是所謂的嫡出與庶出,當然前提是有很好的修煉天賦。嫡出一係,最正統的路子,除了世子這個有繼承權的。其他人隨著實力與能力的成長,會被放出去當一城之主,甚至一個地區的首腦,倒也算是手握實權的封疆大吏。
而庶出的,則簡單得多,就是一門心思的修煉,成為王府最核心的實力,家老。屬於地位不低,待遇很好,但沒什麼實權的,近乎打手般的存在。
李靈山這個首席,也就意味著他是楚王府內,除去嫡係一脈。包括庶出,也包括附庸的宗門,養的家奴,雇傭的高手中最強的。當然,由於缺乏人道氣運的強化,比之楚王和世子這些氣運加身的正統,還是要差上一線的。
這次逼迫憶盈樓就是他負責帶隊,出動了十位家老。三位元嬰,八個中上品的金丹,也許在聖門不算什麼。但放在江湖上,這已經是相當精悍的一股力量了。逼迫幾個小輩,還不是手到擒來?
趙啕嗥能打的過金丹,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但是元嬰...雖然李悠有過融合斬元嬰的驚人戰績。但那是什麼垃圾元嬰,李悠又是什麼身份,還能弟子也翻了天不成?
可惜,李悠的弟子們確實拿元嬰高手沒辦法,但是,現在的憶盈樓還待著一位有辦法的人。
憶盈樓內,氣氛極度壓抑。
裝修華麗的大廳內,兩撥人分左右而坐,劍拔弩張。
左邊一男一女,男的穩重儒雅之餘,略顯憨直。方正的臉龐,不怒自威,頗有一番氣象。女子則端莊秀氣之餘,總有一股內蘊的媚豔之意,在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不經意的散發出來。
自然是趙啕嗥和大娘。柳華裳和楚柔桑其實也在,但大娘沒有讓她們露麵。
這倆人一個天真爛漫,幾近不通人情世故,被大家保護的太好了。一個卻是性情大變,眼裏不揉沙子,張嘴規矩,閉嘴律法。雖通人情世故,但卻不近人情。
讓這倆出來,那事情才是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了。
右側為首一人,三尺飄髯,自有一股威嚴自生。但身邊坐的一人卻表情很複雜。既有氣憤,又帶著點怯意。一麵有點討好的意思,一麵卻還想維持自己的形象。那感覺,就像一隻一身正裝的猴子,充滿了滑稽。身後則是十位清一色的趾高氣昂,清一色的傲氣衝天的各色人物。
二對十二,大娘這邊明顯氣勢不足,是被壓迫的一方。
為首那人冷冷的開口。
“我是楚王府首席家老,李靈山。今奉王爺之命,來此徹查麾下瀾歧宗長老失蹤一案。說吧,人呢?是死是活。死了償命,活著交人,莫要廢話。”
趙啕嗥臉上閃過一絲慍色。
“聽您的意思,並不需要什麼調查了,已經認定是我們幹的了?”
李靈山勞神在在也不接話,反倒是旁邊的瀾歧宗掌門,盡顯狗腿本色,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
“小輩,胡說什麼!在楚地誰不知道楚王府公正嚴明,這麼說,自然是已經掌握了證據。還敢狡辯!”
大娘玉手輕抬,按住了有點激動的趙啕嗥。
“人走了,我們即沒殺,也沒擄。這是事實,沒什麼狡不狡辯。你們信,就趕緊找人去。不信,或者有什麼企圖,直接明說。江湖兒女,何必玩這些花花腸子,不過是做過一場,憑實力說話罷了。”
李靈山不屑的一笑。
“真是狂妄啊,還做過一場?加上童掌門,我們四個元嬰,你挑吧。我們保證單打獨鬥,不用人數壓你們。”
大娘絲毫不受挑釁。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幾位都是長輩,欺負我們幾個小輩,傳出去可不好聽。而且...我們也非沒有跟腳之人。敢結死仇的話,我們奉陪!”
“哈哈哈!”
李靈山聞言,大笑出聲。
“跟腳?你想笑死我麼?就憑你們那不被承認的師徒關係?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那個師父被薛韋老魔盯上了,現在怕是早已小命不保了。沒了這層關係,青雲書院難道會管你們幾個沒有名分的小家夥。”
“你說誰死了?”
突然,一句幽幽的問話飄進大廳。瞬間大廳內仿若進入了寒冬臘月,冰寒刺骨的殺氣,刺激的所有人都不覺渾身一顫。
“什麼人!”
李靈山心中一顫,警惕的四下打量。李悠留的暗手?那邊的人?聖朝的影,還是青雲書院。
隻見一個長相還算秀麗,衣著普通的女子緩緩走入大廳。每一步都似乎很吃力,眼神中也有些慌亂。
原本被殺氣驚了一下的李靈山,還有些擔心。待看到來人,才鬆了口氣。不過一個金丹罷了。看這裝扮,應該是奴仆一類的存在,估計是聖朝或者青雲書院安排給李悠的護衛一類的。這在大勢力很常見,一般年輕人試煉江湖,都會有類似的安排。
“哼哼,果然是小國寡民,一點規矩都沒有。這裏有奴仆說話的資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