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觸即發(1 / 2)

怎麼形容呢?煉獄,魔域...

如果說新兵營那裏隻是一個小型的魔域雛形,這裏卻已經是一片成熟的魔域了。

但是卻又和李悠認知中的魔域有些區別,裏邊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手段,例如陣法,還有一些完全看不懂的東西。

至此,李悠再也不懷疑了,而是確認這其中有魔道修士的手筆。新兵營那個魔域雛形可能是不成熟的緣故,還沒任何人為的痕跡。但是這裏,人為調整的痕跡已經很明顯了。

是誰?燕王府麼?

不,不止,對麵的妖國也不正常。

嘶!

李悠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這列擎薙到底是不是人族叛徒?這不會是聖門下的一步大棋吧?為了鏟除中土之側最大的一股妖族勢力,而玩的反間計吧。

李悠自身是相信愛情,堅守愛情的。所以他聽完列擎薙的故事,雖然不滿此人作為,但倒也能感同身受的理解他的心傷。但現在李悠突然發現,如果假設這個列擎薙並沒有那麼為愛所傷,甚或者根本就沒愛過。那套入反間計,似乎一切都能順理成章了。

自己貿然插手,會不會毀了聖門數百年的精心設計?

一絲迷惘一閃而過,但馬上就被李悠給掐滅了。

管你什麼設計,也不能用人命作為代價。李悠自始至終不滿的都是燕王府用強迫命令的方式,迫使這些江湖底層,甚至平民上來送死。

戰爭是要死人,但是別忘了,這個世界的人族立國最基本,最核心的原則就是。修行者豁命殺妖,換來修行界的統治特權。平民受修行界保護,從而放棄一些權力,接受統治,遵紀守法。

當修行者隻擁有特權,而不承擔義務。反而要犧牲平民來完成戰爭,那麼就是動搖國本,動搖整個人族現有體製的根本了。這才是李悠憤怒的來源。

不等李悠再進一步細想,對麵仿佛約定好了,狗雜軍剛全部出了鎮北關,遠處的地平線就出現了妖潮的身影。奔騰的矯健身姿,蕩起的遮天塵埃,逐漸聲起的擂鼓一般的腳步聲,化作一股龐大壓力直接撲麵而來。

這些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哪受得了這個。戰場上的菜鳥隻有兩種,一種是扛不住戰場壓力,一點實力都沒發揮出來就死了的,連炮灰都算不上。一種則是勉強扛過了,發揮了點作用。死了算炮灰,沒死,也就混成老兵了。

齊良玉來到李悠身邊,恭恭敬敬施了一禮。他本來就已經被李悠折服了,這段時間新練了李悠給的功法,更是徹底拜服了。有家傳功法和原本巫神教的功法打底,他還是有一定的鑒賞能力的。對比之下,他更知道李悠給的這一套是多麼的完善,是多麼的恐怖。

一個隨手就能拿出這麼恐怖傳承的人,他已經不敢妄自揣測李悠的身份了。反正是個粗壯大腿,抱死就對了。

“先生,這些新兵去了就是送死。妖潮第一波鋒芒最盛,還是我去吧。”

齊良玉很糾結對李悠的稱呼,雖然李悠不收他為徒,但也確有傳功之恩。於是借用了之前巫神教對自己父親的稱呼,尊稱李悠一聲先生。

“好,看你挺有自信,想必是又有進境。但刀兵無眼,還是要小心。你們幾個帶隊,殿後接應。”

後一句卻是對著那幾個華禦直的學生說的。十幾個小隊長聞言,站的筆直,行了個軍禮,大聲應命。

兩隻人數不多的隊伍脫離了大部隊,迎著妖潮衝了上去。

城關上觀戰的一些人,麵露不悅。

“這隻瘋狗,想幹什麼?真以為他就那麼重要,我們必救他麼?讓他去死吧!”

“軍中剛才發話的那人是誰?怎麼這麼快就降服了那隻瘋狗。花名冊拿來,查!”

“另外那一支隊伍什麼情況?似乎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