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幹涉(1 / 3)

施展遁法時,穿行在瑰麗的靈氣空間,那種抽象而有序,方向都有點迷失的感覺,足矣震撼任何第一次進入的人。

錢初九疑惑的看了眼四周,然後若有所思的低頭看了一眼雷龍舟。

遁法,李悠從來沒藏著掖著,早就加入了武當傳銷套餐之一,是任何入教之人都能接觸到的初級功法之一。

這套遁法錢初九也練了,畢竟他不止一次看到李悠來去無蹤的詭異移動方式。身為殺手出身,怎麼可能會對這種悄無聲息的移動方式不感興趣。

但是練了個不上不下,他就放棄了。

按理說,以錢初九的性情,絕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但他卻是一個對自己有著清晰認知,極度冷靜的人。

練到一半,他就發現,李悠的這套傳承太過粗淺。明顯是草創不久,就像網文一樣,弄了個黃金三章,卻連大綱都沒寫完,就放出來了。猛一看,前途無量,但真看進去了,卻發現未來縹緲難測。

錢初九是個天才,能有現在的成就,誰也無法否認他的天賦和努力。但他自己清楚,天才也是分類的,他自己並不屬於開創型的天才。也許修煉,殺人這方麵他自認不落人後。但是一部草創的功法,想讓他補全,那是癡心妄想。

所以他也就修煉到能在百米之內急速遁行,就沒在這方麵用功了。隻是作為一個殺手鐧或者保命手段,藏而不露。

但當上了雷龍舟,見識了李悠使用遁法。他才真正認識到了這門傳承的前景。

不過錢初九依舊還能保持冷靜,正是因為自己修煉過,他也清楚李悠這種拿遁法代替飛舟,當做趕路工具,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這樣的消耗,不該是一個修行者能承受得起的。所以他低頭看了一眼雷龍舟,雖然不知道這是先天玄寶,但也猜到了是遁法相關的寶物。

他很想向李悠詢問這件寶物的情況,詢問李悠對遁法是否有了進一步的完善。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按說以他和李悠的情分,基本不存在什麼虛偽的客氣。都已經承了李悠那麼多好處,也不在乎多這一個。

但是人的情感有時候並不能單純的理性分析。

錢初九因為出身的緣故,他身上倒是沒李悠,或者謝卓遠那樣的傲氣。但也正因為出身和經曆,隨著實力的提升,他原本深埋心底的一股子自卑,卻已轉化成了深深的自尊。

他之前和李悠說,打算退休,去追求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大半是真心覺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掌管這麼大的宗門了,還有一小部分也是不想再這樣承受李悠的恩惠。

這武當門本就是李悠武當山講道創立的大教,原本宗門初創,錢初九還能以一種為朋友幫忙,替李悠分憂的心態,坐上這掌門寶座。

但當一切走上正軌,眼看著大教就要有一個正式的根據地,即將成為雄踞一方的大勢力的時候。他也就不想再坐這個位置了。他說服不了自己,繼續享受李悠的好處。

俗話說共患難容易,共富貴難。隻不過這一般說的是利益動人心。錢初九有些特殊,他恰恰是不願多要利益,才不願共富貴。

也正是因為他的自尊心,李悠主動給他的好處,他也就接下了,大不了以後慢慢還。但他卻絕不會主動開口,再去向李悠索要。一個是給,一個是要,這在錢初九心中分的是極為明確的。算是他自尊心的一點小堅持。

不過,錢初九開不了口,有人無所謂。

齊良玉兩眼放光,死死的抓住李悠的衣角。

“天尊軍師,這...這是遁法?怎麼和我練的區別這麼大?能教我麼?”

相比而言,齊良玉就有些童言無忌了。

其實齊良玉現在的形象落在那高矮胖瘦四人組眼裏,已經是顛覆性的形象了。李悠隻覺得齊良玉現在很好,恢複了少年朝氣。殊不知那也就是在他和錢初九麵前,麵對其他人的時候,那是一個絕對寒冰般的存在。

短短一年多,齊良玉就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小的名號。相應的也得到了不少綽號。

燕地的老人還是習慣稱他瘋狗。原狗雜軍的人習慣稱一聲瘋帥。

但在武當門內外,卻有兩個截然不同,卻又味道近似的綽號。教內人稱寒冰修羅,幾近沒有人情味,公事公辦,殺起一些犯了教規的人,從不手軟。教外江湖上則稱其為玉麵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