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天柳岑一去爹爹的帳篷的事情,娘親知道了。”小祁兒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天真的看著祁墨說道。
原來是這樣!祁墨恍然大悟,頓時覺得昨晚自己受的那點折磨算不上什麼了。想想也是,一別三年,他還和柳岑一來往的那麼密切,蕭雲涵心裏會怎麼想?!不以為柳岑一是他新納的小妾都是好的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祁兒真厲害。”祁墨一下子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將小祁兒抱在懷裏親了又親。
小祁兒被祁墨親的一臉口水,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嘟囔道:“爹爹,你高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祁墨一愣,頓時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整理整理臉上的表情,將小祁兒放在地上,清了清嗓子道:“我隻是一時興奮。”豈止是一時興奮?!他簡直高興的快要瘋了!這比他殺死林天駿,複國西晉和東嶽的時候還要高興一百倍,一千倍!
“那好吧,我還要和竹芽姐姐出去采草莓,爹爹自家把握機會吧。”小祁兒扯了扯嘴角,將一雙小手背在身後有模有樣的走遠了。
祁墨看著那個逐漸從他的視線中消失的小大人,感慨的長歎了一聲。
枝葉蔭茂密的大梧桐樹下,蕭雲涵端正的坐著,看著祁墨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對著她笑,但是怎麼都感覺他的笑容裏藏了些什麼“可怕”的東西呢?
“有事?”蕭雲涵等了一會兒,不見祁墨開口,於是問道。
“雲涵,跟我回宮吧,我保證從此以後你都再也見不到柳岑一了。”祁墨薄薄的唇角微微揚起,那弧度自信且優雅。
蕭雲涵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笑開了:“這麼快就想到了?祁墨我發現你這人不刺激一下,腦子還是不好使的。”
祁墨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隻是一臉認真道:“我想你保證,回宮之後,你和祁兒都不會受到半點傷害;而且,我會立祁兒為太子。”
蕭雲涵依舊隻是含笑看著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祁墨見她那沒有一絲波瀾的表情,有點慌了,但是他強撐著,問道:“或者,你還想要什麼,我都一並滿足你。”哪怕是你想要西晉的半個國家,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你。
但是蕭雲涵卻搖了搖頭,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蓮步輕移緩緩走進了屋子。祁墨看著她那嫋嫋婷婷的背影消失在那扇紅漆的木門後麵,簡直萬念俱灰,她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走了?!但是他強迫自己坐在原地,不要衝動,他需要想一想,仔細的想一想,剛剛自己是不是說錯了哪句話。但是思索了半晌也沒有找到任何的錯誤。正在他心灰意冷的想要離開時,蕭雲涵一身粉衣,又麵帶微笑的走了出來,而且手上拿著宣紙和筆墨。
祁墨懸著的心這才重新跌落回去。原來她是回去拿東西的。
“既然你這樣信誓旦旦,空口無憑,立個字據吧。”蕭雲涵走到石桌旁,將紙在祁墨麵前鋪好,然後親手幫他磨好了墨,又將毛筆遞給他。
祁墨接過筆來,抬頭間望見蕭雲涵那白皙精致的臉龐,畫黛彎娥,雙瞳剪水,美得如天女一般。他笑了笑,握緊手上的筆,在紙上寫道:
“奉天承運,元和三十九年夏,西晉皇帝祁墨封蕭雲涵為後,其子祁兒為太子,不得更改,欽此。”
然後他伸了伸手指,放在口中吹了個口哨,不一會兒,追雲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祁墨對著追雲伸出手,說道:“玉璽。”
追雲便會意的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個用黃色絹布包裹著的四四方方的東西,交給了祁墨。
祁墨接過來,將布包打開,一塊白玉石精雕細琢的玉璽便安靜的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他拿起玉璽,蘸上紅染料,剛要落在自己剛剛立的字據上,突然旁邊追雲叫了一聲:“皇上,您想做什麼?!”
祁墨手沒有停頓,玉璽直直落在宣紙上,頓時雪白的紙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印章。他說道:“一個承諾,給朕愛的女人一個承諾。”
蕭雲涵看著那白紙上殷紅如雪的印章,還有那龍飛鳳舞般的字跡,不知為何,眼圈突然潮濕了。她吸了吸鼻子,將紙疊好收起來,依舊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望著祁墨:“那雲涵多謝皇上抬愛了。”
“皇後客氣。”祁墨勾了勾嘴角,突然一把將她摟了過來,溫熱的唇重重壓在了蕭雲涵粉嫩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