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歌的死亡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經影響了什麼。
叛國本來就是重罪,李嫣歌已經死無對證,更何況這件事情已經吸引到了皇帝的注意。
太陽還沒升起,皇宮之內就已經四處都開始忙碌。
官員們身著官服,頭戴烏紗帽,滿懷心事的進宮上早朝。
早朝無一例外就是商討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這讓些許大臣昏昏欲睡。
“臣有本稟奏!”
忽然有一道雄厚的聲音驚醒在了大殿之上的眾人,使得他們紛紛忍不住側目探視。
此人正是禮部侍郎黃合,掌管著典禮祭祀等事物,也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大臣之一。
果不其然,皇帝隻是隨手揮了揮,任由他繼續往下。
“根據前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老臣奉命調查前段時間後宮請來做法的師,現在終於有了些許的線索。這哪是什麼師,原來隻是個乞丐假扮的師!”
或許原先大家還感覺到索然無味,可這個重磅消息確實炸昏了大家的頭腦。
“真有此事?”皇帝陰沉著臉,眼神中的濃鬱厚重的都化不開。
黃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整個人匍匐在地麵上,“老臣所言,萬萬不敢有一句是假話。”
“一個乞丐怎麼有膽子假扮師進宮,肯定有人指使,不知愛卿查到了是何許人作怪了嗎?”
皇帝的聲音更加低沉,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種雷霆欲來的架勢。
黃合弓著腰,頭也沒抬,有些猶豫的的回答:“這……老臣無能,對方隱藏的太深,根本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殿上一片嘩然。
堂堂禮部侍郎都調查不到的事情,這明對方不僅隱藏的深,背景還極為強大。
“李愛卿。”皇帝深思熟慮了幾秒鍾,忽然開口喚道。
李恪已經稱病連續一個月沒有上朝,這會子喊得自然就是前幾日才剛剛被放出來的李擎。
李擎從早上就開始眼皮一直跳,但是你就覺得沒什麼好事在等著自己。
皇帝把目光轉向他,直言不諱的問道,“既然李愛卿的女兒也有本事與所關聯,不知道李愛卿要不要為此事辯解一二?”
李擎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到底是在這官場上廝混了幾十年的。
李嫣歌是與四皇子有所婚約,多多少少都代表了他的立場。
如今這件事情看上去可不就是在針對與他有敵意的廢太子拓跋桁?
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如此明目張膽的互相針對。
李擎自然懂這些道理。
他連忙彎下腰,很是惶恐的道:“陛下明鑒!老臣一直以來都忠心耿耿,女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情,現在也已經以死明誌。老臣鬥膽懇求陛下,不要再行追究,給老臣父女兩最後一點顏麵吧。”
“你緊張什麼?朕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隻是出於對事情真相的追查罷了。”皇帝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再提了,退朝吧。”
即便是在早朝上沒有得出一個結論,不代表著皇帝就會真的放下。
他直覺認定了這件事情就和四皇子拓跋沅有關聯,吩咐著太監送了幾卷佛經過去,讓他在府上好好的靜心念佛。
拓跋沅百思不得其解,整個人更是鬱悶。
他在房間裏兜兜轉轉走了好幾圈,腦子快想破了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隻得在府上日益暴躁。
麗妃本想做點什麼來打探清楚事情的經過,結果皇帝一連數日壓根兒連麵都不願意見她。
見不到皇上,自己的兒子又被禁足在府內,麗妃隻能在錦繡宮中束手無策。
麗妃的失寵為皇後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她趁此機會也在開始著手清理著宮中的人。
先是解決了宮裏最近比較受寵了幾個婕妤,用了各種不同的理由將她們一一處死。
整個後宮隻有幾位翻不起大浪的嬪妃,再沒人能成為她的對手。
後宮終於能夠有短暫的平靜時光,可這就不代表前朝也能一樣的安定。
皇子們個個心懷鬼胎,伺機而動。
正逢此時,拓跋桁在醉仙樓和五皇子拓跋浚一起喝酒。
“眼下整個偌大的後宮,都隻有皇後一人得勢,太子要是想登上皇位,那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拓跋浚緊蹙著眉頭,整個人都有些陰鬱。
拓跋桁放下手中的酒杯,啞然失笑,“既然沒有,那我們創造一個就是了。”
按照眼下的局勢來看,這可是個好機會。
若是獻上了一個美人兒,那個美人得到寵,還愁沒人在皇上麵前跟他好話嗎?
一時間,拓跋浚的心思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