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生死未卜(1 / 2)

拓跋宏章剛剛開口,未曾到正題上,就聽得殿外有聲音傳來。

“見過端南國的皇帝,就此打斷了你的話,實屬抱歉。”一個身穿寶藍色束腰男子坐在了最前麵,他昂首邁進,棱角分明的麵龐上劍眉星目,一雙黝黑的眸子深邃而不見底。

李長歌聽聲音隻是隱隱有些耳熟,等見了本人,平靜的麵容上才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他。

隻見那人目光隻是輕輕掃過她,直視著龍椅上的男人,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在下耶律斯,乃是西蜀的繼承人。今得知端南國皇帝生日,特此前來祝壽。”

拓跋宏章仍然保持著自己一貫的風度,開懷大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皇子趕快就坐,馬上宴席就可以開始了。”

耶律斯拱手表示禮節,隨著太監走到了空位上坐下。

經過這麼一打岔,拓跋宏章原本想的許多話全部都憋回了肚子之中,草草了幾句場麵話就開始了朝貢的流程。

各國自是將一年來精心準備的禮物呈了上來,誰也不甘於落後於誰。

因為不管怎麼樣,羊毛出在羊身上,端南國都不會虧待於他們。

李長歌看著無聊,便壓低了聲音和李恪起了耶律斯的事情。

兩個人是越越入迷,完全沒有注意到各國使臣上貢禮品已經結束,換上了一波舞女前來助興。

“長歌,朕敬你一杯。”拓跋宏章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有滋有味,還是忍不住自己想要去打斷他們的想法。

李長歌忽然被喚起,瞬間斂了麵上的神色,端起酒杯回應道:“長歌為臣,豈有君敬臣的道理?”

看著她瞬間陌生的樣子,拓跋宏章隻感覺到心中一陣酸澀。

兩年了,除去在起那個人的時候她才會有點波動,其餘的時候都是一樣的麵無表情。

誰也不曾例外。

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想起了方才下午的時候,父皇身邊的暗衛統領和他所的話。

就包括他,也都是剛剛才知道究竟為什麼拓拔桁當初會選擇離開。

原來根本就不是因為,外界傳聞所的那樣輸不起,而是身負血海深仇才找了地方養精蓄銳。

他知道,拓拔桁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他不敢去想,到了那個時候李長歌是否真的會站在國家大義這一邊,是否真的能夠義無反顧的支持自己。

李長歌倒是沒有想很多,把酒杯放下來之後,又轉而去跟李恪著方才沒有討論完的話題。

她的眸子在不經意之間瞥到了宮殿拐角處的一個身影,是與宮人們截然不同的裝束。

那人似乎是與她對視了一眼,忽然就快步離開。

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神緊緊的盯住了那個角落,卻並沒有任何動作。

李恪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李長歌剛剛準備搖頭,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轉動著自己的輪椅就去了殿前。

果然,她還沒有上前,就有一道身影向這邊徑直衝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李恪一下子就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迅速地將手中的酒杯扔給了李長歌,整個人一躍而起。

“抓刺客!”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場麵忽然一陣靜寂之後開始混亂。

李長歌接過杯子,找準了力道就往刺客的身上。

卻沒想到那人就好像知道她會怎麼出招一樣,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這一擊,甚至還轉變了方向就向她襲來。

李恪上前,一舉擋下了他的攻擊,卻由於沒有任何的武器而被震得向後退了幾步。

他有些疑惑,麵前的這名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為何武功內力的修為如此之高。

但是現實容不得他多想,哪怕就是這一個恍惚,那名黑衣蒙麵男子已經對他出手。

李恪硬生生挨了他一掌,腥甜的血氣從口中翻湧上來,直愣愣的吐在了地上。

李長歌雙眸微抬,眼神裏麵已經是抵擋不住的暴躁。

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名黑衣人在對李恪動手之後,目標瞬間就轉向了她。

但是卻並沒有殺意。

隻是將她推到了一旁,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黑衣人真正的目標是龍椅上的拓跋宏章,他隻是隨意的看了一下周圍,侍衛們還沒有來得及趕過來。

這個時候真正能夠動手的也隻有李長歌和李恪,但是他們已經被暫時的擊退,一時之間無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