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隻是他們突然退兵,據我們的探子來報,他們集結兵力朝西涼那邊靠攏,軍師,你對方到底是想做什麼?”副將一臉的迷茫,好像看不懂對方的含義。
李長歌微微蹙眉,似乎也在思考。
他們的做法 確實太過反常,要知道各個國家分散攻擊。
本來就是因為端南國邊境區域過大,所以呈現包圍的姿勢才能以便不時之需。
西涼如今是在東區,所有軍隊朝東區靠攏,難道他們就不怕端南國的軍隊從其他區域攻擊他們嗎?
實在是讓人費解。
“軍師……”副將欲言又止,似乎也知道她陷入了困惑。
“你先下去,讓我好好想想。”李長歌第一次做不出回答,手指撫摸著兵書,麵色一片深沉。
副將望著她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什麼,隻是點點頭離開了。
李長歌握著兵書的手攥緊,眸色一片幽暗。
過了一會兒,她手指輕點著兵書的某一處,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連忙讓人叫了副將回來。
“按兵不動。”最後隻有這麼四個字。
副將有些不能接受:“這,要是我們按兵不動的話,萬一他們集結起來來攻打我們怎麼辦,我們中間的兵力抵不過,旁邊兩頭的兵力又無法及時救援。”
副將到這裏也確實難免著急,哪怕潛意識相信李長歌,實在是還是有些費解。
李長歌並沒有過多解釋,或許她解釋起來也十分困難。
總不能告訴他是直覺吧。
“副將,你就按照我的去做就行了。”李長歌最後隻留下這麼一句話。
副將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多什麼,恭敬地拱手離開了。
副將離開以後,李長歌望著自己的手心,已經出了冷汗。
她不過是跟自己賭了一把,勝負過半年,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接下來隻能聽由命了。
她這麼想著忽然又握緊拳頭,我命由我不由,沒到最後一刻,她絕不認命。
李長歌推著輪椅往外,立馬有人攔住:“軍師,你的身體不好,軍醫了你盡量不要出來走動,有什麼你吩咐我們就行。”
李長歌拉下了他們的手臂,隻是搖了搖頭。
“帶我去軍營。”短短幾句話明了她的目的。
這些人雖然擔心她的身體,但是一旦和軍事掛鉤也不敢耽誤軍情。
隻能心翼翼地護著人到了軍營。
“李軍師到。”外麵的聲音傳遍了營帳,立馬就有人迎了出來。
“李軍師。”幾個將領正在商討戰事,看到她以後均對她拱手作揖。
“各位不必拘束,我隻不過是過來旁聽而已。”李長歌雖然這麼著,他們卻沒有放下心來。
“軍師,是不是這一次出了問題,以往你從不會過來的。”其中一個將領大著膽子問道。
以往她都是下了命令以後就交給他們去做。
但是這一次要過來旁聽,恐怕就不像以前那麼簡單了。
李長歌剛看了一下嘴,但是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各位就請先忙自己的事,如果有什麼我一定不會瞞著各位。”李長歌無法訴自己心裏的恐慌感,半也隻出這句話。
其他幾個人麵麵相覷,表麵上沒什麼,心卻提了起來。
這一商討就商討了半宿。
李長歌期間不斷提出自己的意見,他們也統統采納了。
更深露重,這麼一深夜的時間讓她身體都有了些不舒服。
終歸還是女子身體羸弱。
隻不過,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到底攻還是不攻?
“軍師,他們的隊伍已經集結完畢。”可還沒有一個結果,對方就已經先一步集結好兵力了。
“軍師,難道我們現在真的不把我們的兵力收回來嗎?”副將急躁不已。
李長歌攥緊手指,神色猶豫。
再抬頭時還是堅定了信念:“不。”
副將這下子無話可,點頭稱是。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對方雖然集結了兵力,但是卻沒有任何攻打的意思。
另一頭,西涼軍營,幾個大將聯合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怎麼回事,不是她一定會中計嗎,眼下她手上的兵力並沒有集合起來,衍少爺,我覺得你不管怎麼樣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其中,西涼主將更是矛頭直指拓拔衍。
拓拔衍坐在主位上聽到主將的話以後,也神色平靜。
“不過是對方看穿了我們的伎倆而已,有什麼好交代的?”拓拔衍平淡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神色輕微不屑。
主將立馬發怒不滿:“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女人你都擺平不了,還讓我們做出這麼多彎彎道道來,結果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倒是真要懷疑衍少爺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