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的自己好像很了解李長歌的樣子,她是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他每日都龜縮在這裏,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所以不要一開始就全盤否定了他,至少在這方麵,他比拓跋含章更加有發言權,沒有親眼所見,就別的那麼肯定,不然最後失望,可別怪自己沒提醒他。
“至少比你清楚。”拓跋含章抬頭,話語堅定,不容置疑。
“是嗎?”左維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帶著一點諷刺,不知是在諷刺拓跋含章,還是笑話自己,“但是比起你的強行狡辯,我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與其從別人的耳朵裏,聽到一些事實,不如自己親自感受,才會來的更加可靠,他親眼瞧見李長歌和耶律斯相處親密,所以他願意信任他自己的話,拓跋含章什麼都沒看見,就別試圖服他了,等到他看到這一切,到時怕是比誰都不淡定。
“即便真是如此,那又如何?”拓跋含章好像著了魔,瘋狂的袒護李長歌,“他們倆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有什麼關係,也是正大光明,你情我願,有什麼值得被笑話的嗎?”
事到如今,他還是不相信左維,隻是懶得和他爭執,索性順著他的話,讓他不要再密切關注李長歌,有那功夫,做點什麼不好。
“你倒還真是維護她。”看他這個樣子,左維此刻心情複雜,既想揍他一頓,又感慨於他的癡心一片,“隻可惜這番話沒有被她聽見,不然她一定會感動死的。”
他的話的很愚蠢,也很可笑,左維不笑話他一下,都對不起他的話,以及那愚不可及的言論。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感動任何人。”拓跋含章依舊板著張臉,我行我素的。
“這的確隻是你的事,可你如果一直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那就是我們倆的事。”左維和他一樣,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我讓你盡快做決定的事,你想好了沒有?”
他要告訴拓跋含章,他們倆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根本不分彼此,他的事同樣也是左維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左維才不容許他在這裏犯傻,畢竟他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會同時毀了他們兩個人。
拓跋含章眉頭緊皺,很有意見,“不是給我三時間,為何又催得那麼急!”
他此刻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什麼都沒想的明白,現在哪裏決定的好,左維就算步步緊逼,也問不出什麼,不如給他多些時間,讓他一次想個清楚。
“哼,三?”左維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看這架勢,我就算給你三百,你也未必想得清楚,到頭來還不是浪費我的時間。”
他算是看透了拓跋含章,他壓根就沒想,更別提什麼想清楚的事,如果讓他一直敷衍下去,隻會白白浪費光陰,借此搪塞自己。
此事不能這般,左維決定
縮短時間,讓他現在馬上決定,一刻鍾都不會多給,時間緊迫,才能分出重要與否,他最好立刻就想清楚,是要成就大業,還是繼續糾纏李長歌,沒有任何結果。
“你記住了,我跟你是合作關係,我並不是你的臣子,或者奴隸,容不得你這樣,頤指氣使的和我話。”
拓跋含章接受不了左維眼前這個態度,還有語氣,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奴隸一樣,能夠被他隨意辱罵,隨意欺淩。
他是有脾氣的,不能接受曾經的臣子,僭越身份,跳到他的頭上,兩人維持平等關係,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左維休想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所以這次,他有義務警告左維,讓他注意一下他的態度,以及跟自己話的方式,如果總是屢教不改,對他嚴加苛責,施以壓力,他想,他們兩個也沒必要繼續合作,畢竟他不想跟不尊重他的人有任何的牽扯。
“你還當我是你的合作夥伴嗎?”左維心中也是積壓怨氣多時,既然他今日很想,那就和他一次個夠,“屢次為了一個女人,破壞我的計劃,讓我幾次三番對她手下留情,如果你真這麼放不下她,又何必來找我研究什麼大業,直接去李家上門提親,豈不是更能如你的意?”
這些話他憋在心裏很久,一直都沒有,無非就是顧念著拓跋含章的情麵,但今日是他主動撕破臉,那就別怪自己不留情麵,兩人這就掰扯清楚,看看誰更對不起誰。
“終於出你的心裏話了。”拓跋含章拍了拍手,表麵很是欣慰,其實心裏裝滿利刃,“你就是容不下李長歌,所以故意找我麻煩,不管我做什麼,在你看來,都是錯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