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本想以身體不適推脫,可那傳話的人再三強調這是貴妃娘娘的召見,若繼續退下去怕是不妥。
隻是她與那蕭貴妃毫無關係更無瓜葛,現在百般要求她進宮,還不是為了給她找氣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長歌沉聲自言自語道。
心裏那塊壓抑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仿佛隻要看到了那朵紅色的宮牆,就會將情緒全部宣泄出來一般。
在敵人麵前軟弱是給自己挖的最大陷阱,李長歌拍了拍臉頰,喚了門口的侍女梳妝打扮後,進宮。
……
選秀之日將來臨,各部都在忙碌之中,就連拓跋桁也不能休息片刻。
近日隻能讓那些暗衛把李長歌的消息傳到宮裏,還得避著那些人的眼線,實在是讓拓跋桁感到煩躁。
而去這回把人傷的不輕,也不知道日後還能不能解釋的回來。
拓跋桁一想到那人說一不二的脾氣,不禁苦笑。
“陛下。”
門口的小太監匆匆走進,和守門的老公公對了下暗號,便直接走進來。
那人腰間還佩戴著蕭貴妃宮裏的傳信令牌,地位不低。
這人便是拓跋桁安插在肖貴妃身邊的眼線,平視顯山不顯水,愣是從一個打雜太監混到如今的一個小總管。
拓跋桁見他,剛才對李長歌的思念之情也消退幾分。
“說。”
“回皇上,蕭貴妃今日一早便叫人召見李府李小姐進宮一敘,且李小姐多次回絕無用。”
小太監話音剛落,拓跋桁頓時一拍桌子,眼底滿是怒意!
看來這女人是在後宮裏閑太久了,連召見兩個字都學會用了。
“蕭貴妃喚李小姐何事。”
“貴妃說是李小姐在皇上身邊待的最久,應是了解皇上喜歡怎樣的女子,便邀請進宮一起挑選秀女。”
小太監說完,頓時覺得頭頂一涼,後來才發現這頂帽子底下藏著的都是汗。
他雖說是皇帝的眼線,可那蕭貴妃也太會給他惹麻煩。
這李小姐的事情若說錯一點,還不得給陛下哢嚓咯!
“選秀女?嗬嗬,看來是朕的後宮人少,事少,不夠她一個貴妃娘娘忙的了。”拓跋桁突然冷笑一聲,眼裏殺意一閃而過。
待想到什麼,又冷哼一聲無話可說。
就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他還會不知道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隻是現在事情還未定,多方勢力蠢蠢欲動,還不到他顯露鋒芒的時間。
該死,本來好好的選個妃,這一群閑人竟是給他整些麻煩事!
“陸長維!”
“屬下在!”一旁早已身著鎧甲等候多時的陸長維一步站出,走路時還帶著一陣清風。
拓跋桁無暇顧及其他,今天的計劃正按照他所想的正按部就班的進行,李長歌的介入隻會讓他的準備功虧一簣。
本來陸長維是他今日計劃的一張底牌,但是先為了不讓那人牽扯進這件事情來,怕是得得先把他調開再做打算。
“是。”陸長維領命之後,轉身離開前往宮門。
此時正是早午班守衛輪班時間,這個點進宮應該會在宮門口卡上一段,陸長維心裏思索應該能趕得上。
門口的侍衛剛見著一匹大馬朝宮門奔來,正準備防禦,一眼尖的人見到馬上的陸長維,頓時大喊收起兵器。
守城侍郎見有人傳報陸將軍,連忙下去迎接。
“不知陸將軍有何事吩咐。”守城見著陸長維連忙行了個軍禮,雖然身著素衣卻不減氣勢。
陸長維四下觀看,卻沒見著拓跋桁,不禁訊問道:“你們今日可有見著李將軍府的李小姐?”
此話一出,那守城先是一愣。
這裏將軍的千金和皇上那點事情可謂鬧得滿城風雨,他們也不是不知道。
隻是今天朝裏也沒啥大動向,那千金也早就閉門不見人了。
陸長維見他這樣,隻能簡單說是蕭貴妃找李長歌有事,但耽擱了太久,就來問問人進宮沒。
守城一聽,心裏那顆石頭頓時放下。
碰巧人群裏剛有一個還未輪換下班的士兵連忙說剛見李長歌進宮,後腳陸將軍就來了。
“這……”陸長維聽罷隻覺得一陣頭疼,在看著進攻的官道上,哪裏還有馬車的影子。
這人勸不回去是看天意,隻是皇上哪裏不好交代……
那守城察顏觀色也是厲害,數道眼刀讓那剛才說話的侍衛頓時閉了嘴。
等陸長維回去報信的時候,拓跋桁正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本次計劃他除了幾個心腹和重要人員以外,就連李長歌也排除在外,就是為了能將那群亂黨一網打盡。
而在這之前,他便有問過陸長維對計劃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