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進,拓跋桁和李長歌兩人都相視無言。
拓跋桁知道李長歌為什麼會這樣做,可他不問,也不想知道。
要說他放任自己也好,還是怎麼樣都好,李長歌開心就行。
“皇上,前麵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是否先紮營休整一下?”陸長維騎著馬追到拓跋桁麵前,低聲詢問道。
行軍到現在,士兵們都已經疲憊,若是不休整一番隻怕會起到反效果。
不過……陸長維小心的看了眼皇上的表情,和以往一樣的陰晴不定,不知道該說是正常還是該擔心。
“嗯,那就休整一個時辰。”拓跋桁隨後應下,陸長維領命到後方吩咐休整期間的事宜。
長樂坐在馬車,明明車內都已經布滿了軟墊,一切東西都是最好的,可她卻總感覺哪裏不舒服。
見陸長維回來了,長樂連忙讓車夫停下,轉身跳下車去找他。
陸長維剛剛忙完就見一道倩影超自己跑來,原本的疲憊頓時被安心給替代。
兩人相擁了一會,長樂臉紅著從陸長維懷裏冒出腦袋來看著他。
“皇帝哥哥哪裏怎麼樣?”長樂擔心的樣子映入陸長維的眼中,滿心的擔心不言而喻。
“老樣子,一副修羅場的氣息。”陸長維長歎一口氣,想在想想還是自家妻子好。
雖然有時候呆了點,讓人操心了點,但這麼令人安心的小笨蛋哪裏找。
“那怎麼辦?總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會出事的吧。”長樂撅了撅嘴,心裏則是若有所思。
陸長維無奈,隻能把她抱的更緊,想這樣分擔她的擔心。
隻能祈禱他們倆人能夠盡快的解開心結,他也不用再兩頭跑了。
……
拓跋桁試圖將重心放在士兵身上,以讓自己不去在意李長歌。
而李長歌就像真的不想理他一樣,即使拓跋桁再怎麼無意間的出現在李長歌身邊,她也對他宛如看著空氣一般。
而李長歌並非不想理拓跋桁,隻是沒打算解釋清楚。
以現在兩人尷尬的關係,她不想再去破壞易還不容易安穩下來的情緒。
她想了想還是盡量避開拓跋桁的視線,便朝一旁的樹叢走去。
“喂!”拓跋桁見她離開,心中焦急連忙跟了上去。
身後的士兵沒有不識趣的跟上來,這也給兩人營造了個獨處的時間。
“你就不能好好的聽我把話說完嗎。”拓跋桁一個跨步到李長歌身前,握住她的肩膀主動低頭道歉。
“之前瞞著你是我不對,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更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問題,可以了吧。”拓跋桁語氣激動的說著,他焦急的看著李長歌的眼睛,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李長歌就直勾勾的看著他,眼底沒有任何一絲感情。
就像是他現在無論說什麼,都無法得到她的原諒一樣。
拓跋桁的手漸漸放鬆。
即使他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並不代表他就能夠一直這樣低聲下氣下去。
他是誰?他是當朝的天子!
能主動低頭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你到底想怎麼樣……”拓跋桁有些無語,再這樣下去不是李長歌把他逼瘋,就是他先把自己逼瘋。
他無法接受這個人對他的漠視,那樣會讓他覺得很殘忍。
“沒怎麼樣,至始至終不都是你一個人在這裏演戲嗎?和我有什麼關係。”李長歌拍開肩膀上的手,就像是在掃灰塵一樣。
簡單利落,不夾雜任何感情。
難道從一開始一切的事情不都是他一個人在演的獨角戲嗎?現在又和受害者一樣請求她的原諒。
李長歌心裏冷笑,真把她當什麼了?
“如果你真的已經認錯了,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我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你還會不明白嗎。”
拓跋桁收回手,眼看著李長歌就要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
他不知怎麼的再一次將人攬入懷中,看著那張絕情的臉和那薄情的唇,宛如要將人拆吃入腹一般吻上了她的唇瓣。
無情的攻略她的城池,掠奪裏麵的空氣,直到啪的一聲脆響。
拓跋桁捂著半邊發紅的臉,一臉呆愣的看著李長歌。
而李長歌則是喘著出氣,一手不斷的發抖,一手則是猛擦著嘴唇。
“你個混蛋!”她紅著眼睛看著拓跋桁,終究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拓跋桁被丟在原地,可他卻如同失了魂一般朝後退了兩步,最後靠在一棵樹上緩緩坐下。
他知道自己這回算是完蛋了。
……
“你說兩個人去了那麼久,該不會出事兒吧?”長樂有些著急的看著陸長維,可陸長維哪裏能給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