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時分,左維正在府中與謀士交談,相交甚歡。
書房外一連串的敲門聲傳來。
左維和謀士麵麵相覷,謀士正要起身往後麵走去。
“等一下。”左維思忖片刻,不急不忙地說道。
謀士疑惑的看著他,“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
左維嘴角微微上揚,“放心。”
謀士見他如此肯定,撇了撇嘴,坐了下來,他倒要看看為什麼大人如此肯定。
“怎麼回事?”左維不急不慢地說道。
門外的人停下了敲門聲,“老爺,城南那邊傳來了消息。”
左維一聽麵露喜色,他轉頭看了一眼謀士,心中不甚得意。
就說吧,肯定不是別人。拓拔桁身體不適,長樂被迫在宮中批閱奏折,所以肯定不是別人。
“應該是城南的事。”左維淡淡地說道。
“恭喜大人心想事成!”謀士了然,十分識趣,立即說道。
左維謙虛的搖搖頭,“事情還不知道如何,這話說的有點早。”
雖然他心底也是如謀士所想,但是沒有聽到具體的消息,還是耐心等待一會。
謀士明白地點點頭,坐在一旁等著消息。
“進來吧!”左維大聲地說道。
他可不相信這次還能失誤!
下人走了進來,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左維見下人躲閃的眼神,心中一緊,緊緊的握住椅子。
“怎麼回事?”左維臉色突變,語氣不好地問道。
下人抬頭看了一眼左維,又很快低下頭,“老爺,城南那邊消息說拓拔桁沒有過來救李長歌,反倒是另一波人來了。”
左維眼神陰鷙的看著下人,“然後呢?”
下人身子抖了一下,“他們…他們沒有抓住頭領。”
左維麵色陰沉,他實在不敢相信他們連這點事都沒有辦好。
拓拔桁沒來也就算了,如果派的別人來的,哪怕是抓住一個人也好。
“廢物!”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指了指下人,心情煩躁。
下人見左維怒火衝天,立馬磕頭,“老爺恕罪!”
他們也不想,但是誰又想到那群人死也要那個頭領跑了出去。
謀士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情由成功的喜悅變成了失望。
“大人息怒!”謀士起身走到書房中央抱拳,勸道。
左維瞥了一眼下人,深吸了幾口氣,平複心緒。
“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接下來該怎麼辦?”謀士見左維臉色有一絲好看,也沒有那麼氣憤,便接著說。
左維看了一眼謀士,確實現在應該是如何應付接下來的事,而不是在這裏發脾氣。
“去,告訴他們,接下來時間不要輕舉妄動,以免露出馬腳。”左維思忖片刻對著下人說道。
現如今也隻能這樣了,要是在繼續下去,難免會引起拓拔桁的懷疑。
下人愣了一下,立馬點點頭。他心中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大人要責罰他,沒想到竟然逃過了一劫。
“大人好計策,雖說這次沒有成功,但也讓別人懷疑不到我們身上來。”謀士稱讚的說道。
左維摸了一下胡子,感歎道:“如果來的拓拔桁,就更好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被他逃過了,還是說他對李長歌的感情是假的?不然怎麼會不來救她?
“大人放心,機會總是會有的。”謀士意味深長地笑了。
雖然這次失敗了,但是這不代表著以後也會失敗,誰輸誰贏還未得知呢。
左維見他如此,心中便放下心來。時間還有那麼久,他等的起。
而此時,拓拔含章正在府中與李長歌一起用著晚膳。
“怎麼樣,這裏還習慣嗎?”拓拔含章夾起一些菜放到李長歌碗中,擔心地問道。
剛剛換了新的地方,一切都有些陌生,他實在是擔心她的不適應。
李長歌看著碗裏的菜,愣了一下,“還算是適應,不過我們為什麼要搬地方?”
她之前也有問過這個話題,可是都被他躲避了。現在氛圍那麼好,問他應該會回答吧!
拓拔含章的手微頓,卻又很快調整過來。“無事,就是被敵對的人發現了,所以…”
他歎了一口氣,臉色蒼白無力,似乎對這件事十分害怕。
對不起,長歌!又一次騙了你,如果他們沒有發現你,我也不會帶你離開那個地方。
李長歌見他如此,便打消心裏的疑問,轉而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怎麼突然之間臉色如此蒼白,難道說是生病了?
拓拔含章見她如此關心,心中十分受用,便想說什麼。
然而卻被打斷了。
“公子,公子,有急事。”來人急匆匆跑進來,喘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