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畢竟要不是因為朕…”拓拔桁因為此事自覺受不起李將軍的大禮,十分愧疚地說道。
李將軍微微搖頭,“陛下不用多說,老臣看的很清楚。”
說到底自家女兒何嚐沒有錯,如果不是自己貿然行動,也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拓拔桁麵對這樣的李將軍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陛下,您用過膳了沒?若是沒有,不嫌棄和老臣一齊用餐。”李將軍不經意看到窗外的夜色,訕訕的笑了。
他突然想到剛剛自己正在用餐,而陛下過來這麼久茶也沒有上,就一直在這裏聊著。
拓拔桁見李將軍如此,搖搖頭,“天色也不早了,朕也該回去了。”
他現在繼續呆在這裏,留給將軍的更多的是悲傷。
李將軍點頭,起身送陛下到將軍府門口,抱拳,“恭送陛下!”
十五天很快過去了,到了左維去拓拔含章府中拿藥的時間。
左維在拓拔含章府邸門外來回徘徊,心中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拿?
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疼的死去過來的樣子,就恨不得將拓拔含章掐死。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他如果不拿解藥,他就會疼死。
“大人來了,怎麼不進來!”管家打開門便看見在門外的左維,十分好奇地看著他。
他本來想出去買點什麼,沒有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了左維,也不知道這位大人在這裏呆了多久了。
左維愣了一下,掩飾好情緒,淺笑著說:“正準備進去呢,沒想到就看見你出來了,還勞煩通知一聲。”
管家理解的點頭,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了十五天,想必丞相大人是過來問藥的。
“你先在這裏稍等,殿下一會兒就過啦。”管家將茶水放置好,便對著左維說道。
管家轉身輕蔑的看了一眼左維,心中諷刺著,還真以為她沒有看見左維眼中一閃而過的敵意嗎?
左維點點頭,在客廳裏等著。
“殿下,左大人來了。”管家走進書房,輕聲地說。
“剛好,本殿等他許久了!”拓拔含章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拍了拍衣服。
他就等著左維過來,一開始他還以為左維慫了不敢過來,沒有想到還是來了。
拓拔含章拍完衣服抬頭就見管家糾結的神情,便問道:“怎麼了?”
管家立馬跪了下來,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殿下,奴才本來不想多嘴的。但是現在…”
管家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件事該說不該說。如果不說的話,到時候殿下遇刺了怎麼辦?
拓拔含章的好奇心上來了,走到管家的身邊,問道:“現在怎麼了?”
管家一咬牙就將剛剛所見的情形告訴了拓拔含章。
拓拔含章沉吟片刻,嘴角傾斜,“放心,他不敢!”
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殿下既然有如此把握那就說明丞相不足為懼。
“走吧!”拓拔含章抬步往客廳裏去。
管家在其身後緊緊的跟著。
“殿下!”左維見拓拔含章便起身問候。
拓拔含章徑直有了過去。等他坐了下來,才淺笑著說:“請坐!”
丞相果然偽裝的很好,要不是管家注意到了,他還以為他真的死心了呢。
左維微微點頭,想了一下,便抬起頭看著拓拔含章,“殿下,我過來是…”
拓拔含章爽朗地笑了,“丞相不用多說,本殿知道,早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來人,將東西拿來給丞相大人!”
左維心中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拓拔含章會翻臉不認人。
“多謝殿下!”左維再次起身,抱拳。
拓拔含章微微頷首,“左大人多慮了,當初說好的十五天給一次藥肯定不會少你的。”
左維訕訕的笑了,他這不是以為……算了,先忍忍吧!
“殿下多慮了,下官定不是像您想的那樣。”
拓拔含章意味深長的看著左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殿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了。”左維起身,尷尬地說道。
拓拔含章微微點頭,“管家,送送丞相大人!”
管家在一旁點點頭,將左維送到大門口。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次見麵,暗中有一個人將他們從頭到尾都監視了。
暗衛將這次的消息放進鴿子的腳下,並將其放飛。
“陛下,暗衛傳信來了!”李公公走到窗邊取下鴿子腳下的信。
拓拔桁立馬坐正,淡淡地說:“拿過來!”
他等這個消息等了好久,總算是等到了。這下子就看到底是不是如他所想了。
李公公將信件遞給了拓拔桁。
拓拔桁打開信件,慢慢地看了起來。
“好!好!好!”拓拔桁放聲大笑,果然就如他想的那樣,那個神秘人就是拓拔含章。“李公公拿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