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酣暢淋漓,歌舞升平,直到半夜,大家都顯得意猶未盡。
大當家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這酒一杯又一杯帶入。
多年的兄弟,畢竟就這麼沒了。
淩夜雖說是小酌幾杯,但是此刻意識還算是清晰,看到大哥如此,心中自然是不是滋味。
濃濃月色之下,散發著幾分悠遠的淒涼。
隨即,這才又在她的身旁小聲說道:\"大哥,您還是少喝一點吧。\"
\"不礙事,今天大家高興,都一起喝,不醉不歸呀!\"
這話一出,其他那些小土匪倒是喝的一個痛快,可是總有幾個人,帶著心緒不寧的心思。
酒入喉,愁上頭。
\"在想什麼呢?\"
拓拔桁看著身旁的李長歌,自從之前一說,這喝酒直接改為喝水,倒還算得上是乖巧。
隻不過連帶著喝水,這絕美的麵容之上,都忍不住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愁思,到讓他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疑惑。
聞言,李長歌輕輕放下麵前的杯子,這才小小歎口氣,\"我在想今天柳如霜的事情,看她那副架勢,估計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這個女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盯上他們,一路潛伏至今。
想著,又止不住的唉聲歎氣,隻覺得心思愁腸,心有餘悸。
要是當初真的帶著他們一起上路,指不定哪一天,就被這心思歹毒的女人給暗算了。
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然而就在這一番感慨剛剛落下,一隻肩膀,卻突然搭上了男人溫暖的手臂。
隨即,如沐春風的話語,輕輕的縈繞在她的耳畔,\"怕什麼?不是有為夫在嗎?定然是舍去性命,也會護你周全。\"
這話說的,李長歌又忍不住羞澀了幾分,一抹紅暈微微湧上心頭,嬌羞著撇過腦袋,\"討厭。\"
旁邊的淩夜,看著二人這微微互動,心中卻掀起了萬丈波瀾,一杯酒直接入喉。
火辣辣的滾燙,像烈火灼燒在他的胸腔之內。
就在愁悶不解的時候,拓拔桁看著月色當空,也已經接近此時,這才有雙手抱拳說著,\"大當家,明日我們估計就該離開這裏了。\"
現在要是再不說大當家醉的一塌糊塗,估計明日就來不及拜別。
聞言大當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看著身旁的淩夜,這才突然說道:\"不知道二位,可不可以將我這三弟也帶上一起,反正你們以前就是好朋友,想必一路同行,也算有個伴吧。\"
聽到他這語出驚人的話,三個人皆是微微一愣,目光錯愕的看著他。
隨即,淩夜抱拳,目光惶恐,大哥,是不是小弟給你添麻煩了?
大當家忙不停的搖頭,\"三弟不用緊張,其實大哥是為了你好,咱們是土匪,這一輩子都洗不清了。可是你還年輕,大好的前途無量,大哥又怎麼可能讓你屈居於這山水之間,一輩子都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著大當家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他在入匪已有三五年,江湖上多多少少對他都有所耳聞。哪怕現在金盆洗手,恐怕也過不了普通的名聲。
不過淩夜不一樣,他年輕善良,而且又有理想抱負,怎麼能夠被困在這土匪窩子裏呢?
聽著,淩夜心中隻覺得沉浮不定,\"可是!\"
\"別可是了,你不如就跟著我們吧,實際上你有勇有謀,而且醫術高明,隻要遇到對的人,一定能夠得到重用的!\"
李長歌未能透露身份,但其中已經多有暗示,隻要她願意跟著他們一起入宮,想來前途無量,那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淩夜的確幫了他們許多,如今看著他自甘墮落,心中有一個心不忍,哪怕這是一群劫富濟貧的土匪。
可是江湖上的罵名,卻不是因為他們劫富濟貧就能夠改變的。
大當家連忙跟著附和。
實際上,初見拓拔桁二人,就看他們氣宇軒昂氣度不凡,必然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跟著他們,恐怕隻有利而無害。
否則的話,大當家如此重視手足情誼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將淩夜推向別人的身邊。
淩夜看這二人都是一副權威的姿態,最終也隻能無奈點頭。
等到第二天,三個人小做收拾,大當家給了他們不少的盤纏,算作是送別。
而另一邊,一個巨大的岩洞裏麵,高高的岩石壁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黑寡婦!
裏麵,幽冷的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氣氛凝重不已。
看著高高在上的教主,一隻手隨意的撐著腦袋,整個人仰躺在石凳子上,目光盯著下麵那群人。
卻見她們的目光,無一不是鎖定在柳如霜身上。
\"說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