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個人都幸免於難,至於宰相那裏,此刻卻顯得有些糾結。
\"這該死的拓拔桁,分明就是想要故意為難我,這世界之大,我上哪兒給他找人去?\"
周圍幾個大臣,平日裏都與他交好。
如今聽到這番憤慨之言也,都微微附和,\"看來這皇上對您也已經頗有偏見,咱們要是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遲早有一天,估計他也不會再坐視不管了!\"
很明顯,這不就是故意針對和為難他嗎?到時候說是找不到人,還有啥好看的呢!
帶著這樣糾結紮心的想法,宰相重重地歎了口氣。
一個拳頭猛然之間落在了麵前的石桌子上,連帶著上麵的茶壺茶水,都直接跳動兩下溢了出來看。
周圍兩個人看到他如此情況,心中微微一驚,又隻能汗顏著不敢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人卻突然雙手抱拳,一副諂媚的姿態說道:\"都說這皇上對皇後忠心如命,若是知道皇後死了,也不知道會作何反應,大人要不咱們?\"
畢竟,皇上對李長歌的寵愛人盡皆知,如今後宮都未曾有多一位妃嬪,這倒是十分難得的事情。
宰相聽到他這話裏的意思,不用說後半句,自然也了然於心。
突然間像是得到了什麼靈感啟發一樣,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哈哈,要是真的知道那女人死了的話,估計他心緒不寧,不理朝政,都恨不得跟著她一起去死吧!\"
想想,宰相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這才又連忙吼道:\"來人啊,按照當今皇後的身形,找一個溺水的女子過來!\"
都說這裏長歌是墜入懸崖,隨著水流消失不見。
如今,到時更有意思了。
禦前大殿之上,皇上依舊眉頭緊鎖,為了李長歌的事情而焦頭爛額。
如今已經輾轉兩天過去,依舊沒有任何線索讓他怎能安心上朝。
就在這個時候,宰相卻突然雙手抱著玉圭緩緩而來,一副悲傷的樣子,\"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已經將皇後娘娘給找到了,隻是……\"
在想刻意停頓,可是前半句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高高在上的拓拔桁,目光難得放出了幾分光芒,此刻哪裏顧得上什麼形象,激動的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找到了?她現在人在哪裏!\"
這眼中滿是期待的樣子,更讓宰相心中高興,嘴上卻又唯唯諾諾,像是不敢說的樣子。
拓拔桁本就已經急得心急如焚,見他如此,心中更有了幾分不妙的預感,\"為何不說!\"
再像糾結了小片刻,這才又忙不停的惶恐說道:\"皇上,經過微臣的努力,著每日每夜的打撈,總算是找到了娘娘的……屍體\"
說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扶著地麵死死地,磕著腦袋,不敢抬頭抬,看向拓拔桁。
這一番言辭,再一次將在場所有人都微微震懾,場上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拓拔桁隻感覺這話如雷灌頂,其中的憤怒不言而喻,\"你胡說八道,皇後吉人自有天相,如何會死!\"
他怎麼可能會相信這麼荒唐的說法,以前二人經曆多次生死,都化險為夷,如今,又怎麼可能……
丞相見他不信,這才朝著外麵拍了拍手,幾個人聽到這陣招呼,直接抬起一個架子,上麵蓋著一塊白色的布條。
走到在宰相麵前時候,在想這才又對著拓邦說道:\"皇上,這就是娘娘的屍體,是我們在河流下端打撈起來的。\"
聽到這裏大家再一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隨著裏麵濃濃的惡臭味散發出來,有人甚至忍不住捏起了鼻子。
唯有拓拔桁心急如焚,踩著腳下的步子快步走到了架子麵前,顫抖著雙手掀開布條。
一看裏麵女人的模樣,有些模糊不清,因為被泡久了的緣故,渾身都散發出臃腫的痕跡,慘白不已。
\"皇上,這是不是皇後,您自可分辨!\"
宰相不在多言。
拓拔桁顫抖的雙手,看著這身形和李長歌相似無幾的女人,心都快碎了出來。
尤其是她手上帶著那隻玉鐲,不就是自己曾經送給她的東西嗎?
如今,他還有什麼理由自欺欺人?
\"長歌……真的是你嗎?\"拓拔桁帶著哭腔,此刻再也忍不住,毫不留情的,就趴在屍體上大哭起來。
\"皇上,您還請節哀順變!\"
既然拓拔桁都這麼說了,那這躺著的人必然就是李長歌,其他人見此狀況紛紛跪下,聲音洪亮。
一時之間,朝廷上下,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