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親事算是湊成一對,聘禮也答應了,二人也算互訴衷腸。
李長歌微微淺笑,看著麵前的白老爺,卻突然話鋒一轉,\"對了,我這光見著我未來的嶽父大人,這嶽母也總該見見的吧?\"
說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小姐,昨日那些話,她依然猶記在心。
聞言,白老爺跟著連忙點了點頭,\"哎,我這夫人呢,最近都在佛堂持香禮佛,所以就顯少露麵,我這就讓人去請她!\"
說著,這方才顯得大手一揮,讓人去請人的時候,白小姐卻突然一敲桌子,臉上多了幾分憤然,直接打斷了他,\"我不要,我要見我的生母,既然我一起出嫁,自然是由生母主持!\"
白小姐的生母並沒有死,隻不過是風而已,這親姑娘出嫁,自然是要生母陪在身旁。
而這所謂的白夫人,不過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小時候就不怎麼理會。
現在吃齋念佛,也不過就是給佛做做樣子!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老爺不忍皺了皺眉頭,臉上多了幾分不悅之色,\"你才說什麼啊?你母親那個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伴隨著這低沉的怒吼聲,盡管是刻意壓製聲音,可是其他人就會聾子。
李長歌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微微升了個懶腰,嘴角卻掛著一副笑意,\"白老爺,這說的是什麼話?既然是生母,那自然是要見見的,畢竟生了白小姐這麼好的女兒,我總得感謝一下吧?\"
說著,這抬眼挑眉,一副非她不見的模樣。
白老爺微微蠕動著嘴唇,方才的運用,在李長歌一番話之後,瞬間煙消雲散。
畢竟,這可是要拿出萬兩黃金來娶自己女兒的人,現在可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糾結片刻,這才做了妥協,\"行吧,隻不過我這三夫人姿態不端,到時候李公子見了,可莫要見怪!\"
轉眼之間,一處殘缺院落之內,這大門都已經老掉了漆,紅色都變成了黑色。
李長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可是白小姐的緒卻頗為激動,\"娘親,我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說著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轉眼之間,卻被白老爺冷眼一瞪。
隨即,將目光鎖定在旁邊兩個無動於衷的家丁上,多了幾分慍怒,\"還愣著幹什麼?把門打開。\"
等到大門打開之後,一股塵封多年的美味瞬間撲鼻而來。
裏麵本是種了幾棵樹,如今正是開花的季節,卻是滿枝椏的樹枝。
破敗的院落,殘缺的地盤,一切都顯得如此的淒涼拜佛,與這個表麵輝煌的白府,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李長歌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真是沒想到,這白老爺也算個有錢的人家,卻讓自己的夫人住如此破敗地方!\"
想想這下人住的地方,估計都要比這個院落好些許吧?
就在幾人踏進去的時候,卻突然見一女瘋子,身穿著破布,有些衣衫襤褸,頭發蓬鬆而雜亂,直接從裏麵衝了出來。
\"女兒,你終於來看我了,娘可想死你了!\"
這女人要是不知道的,當真會第一眼誤認為一個乞丐。
隨著聲音落下,直接就衝到了白小姐的身邊。
\"娘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日子怎麼過得這麼清苦……\"
看著自己的生母如此模樣,她卻錦衣玉食,但小姐心中不知道有多難受,一個勁兒的相擁在一起,久久難以分開。
白老爺此刻卻是無動於衷,橫眉冷對,\"當心髒了自己的衣服!\"
這話分明是說給本小姐聽的,的確,這三夫人身上髒兮兮的,問一下,仿佛都能夠沾上一層灰。
白老爺下意識的一看了腳步,真不是個人做的事情!
李長歌莞爾一笑,這才跟著上前,試圖想套近乎,\"那個,三夫人,我是您未來的女婿,我叫做李長歌……\"
這話音方落,見了三夫人,突然眉頭一皺,臉上本是歡呼雀躍的神情,此刻瞬間大變。
變的比這天氣變化的,還要讓人匪夷所思。
刷的一下,隻看女人猛然取下腦袋上別著的一個錯亂的簪子,直接取了出來。
猛然就戳到了李長歌的手臂上,\"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女兒開始天之驕女,你憑什麼娶她,誰都別想把她從我的身邊奪走!\"
隨著這一陣薄荷,還有突如其來的疼痛,李長歌下意識的捂住了手臂,場麵一片混亂。
\"長歌!\"拓拔桁本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如今這樣看來,是真是看不下去。
一把就推開了那瘋女人,連忙看向李長歌,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關係。
\"我沒事。\"李長歌撐起一副笑容,傷口倒不是特別深,隻不過疼痛還是有一些的,這才微微一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