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一時間也商討不了什麼優秀的應對政策。
畢竟這是下的什麼毒也不知道,解藥放在哪裏也沒有頭緒,如此就像是紙上談兵。
李長歌微微的歎息了一口氣,突然將目光鎖定在了麵前的顧清雅身上,“如今,太子還不知道你是女的,就假裝去迎合他,到時候咱們見麵。”
兩個人就這樣商議穩妥,顧清風振作起來之後,再一次將顧清雅召喚到自己的身邊。
“如今這皇上已然身中劇毒,可是一直停留在半死不活的狀態,是時候該讓你去加一把火了,給他最後一擊吧。”
男人雙手而立,說話的時候不帶半分感情色彩,已經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隻要拓拔桁死的越快,周圍的邊陲小國就會動蕩不安,到時候群起而攻之,千羽國在繼續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不亦樂乎?
到時候就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李長歌了,天下女人不僅在他的掌握之中,又何怕她不乖乖的服從於自己?
顧清雅聽到他這一番話,隻覺得心中猛然一個咯噔,沒有想到自家哥哥做起事情來,居然如此陰冷。
這畢竟也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在他的眼裏也依舊是殺伐果斷,根本就不留半點後退的餘地。
可是此刻的她,卻沒有任何辯駁的理由。
看到女人如此憂鬱,顧清風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怎麼了?”
“沒什麼,妹妹一定會好好的完成任務,幫助哥哥達成心願的。”
說著,剛剛打算乖巧的退下去之時,卻看男人突然又叫了一聲,“等等,你和那個李長歌,平日裏玩得還算是不錯,他這出了一些事情,你去陪她說說話吧。”
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到李長歌對自己的想法。
雖然表麵故作大方,可是顧清風在心裏始終有些惴惴難安,恐怕這就是相愛的人最卑微吧?
如此說來,顧清雅倒是正好找個借口留在這裏。
而且現在以他的身份,也不用在這裏繼續受到行為限製。
等到顧清風離開的時候,顧清雅這才跟著惶恐的來到了顧清風的書房。
“哥哥平日裏什麼丹藥都往這裏麵放,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解藥?”
女人放眼一周看了一圈,多了幾分小小的鬱悶,上麵都貼了標簽,可是具體是哪一種也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是解藥也不會毒死個人,幹脆一樣拿了一點點。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動靜。
顧清雅心中一緊,目光眺望之間,儼然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
糾結了片刻,忙不停將那些解藥放在身上,這次死咬住牙關,突然就一手拿起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顧清雅的一隻手被碎片劃破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顧清風連忙惶恐的走了進來。
看著裏麵的女人此刻匍匐在地,手上還流淌著鮮血,忍不住皺起眉頭。
掛著兩個大腳步就走了上去,一把將顧清雅扶了起來,仔細打量,“怎麼好端端的就受傷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顧清雅搖了搖腦袋,“皇嫂說她想要讀書,清雅就在這裏給她找一些。可是沒有想到遇到賊人,我們糾纏之間才鬧了,後麵的事情可先讓那個人給跑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顧清雅狐疑的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不過看著顧清雅受傷的手,又忍不住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
微微的歎息了一口氣,輕車熟路的將書房裏麵的醫藥箱取了出來,將女人按在位置上,一隻手伸出,替她輕輕地包紮。
輕柔的動作,卻讓顧清雅有些惶恐,目光看著對方卻多了幾分糾結,“哥哥對不起,我隻是在救贖你,我不希望你成為某朝篡位的人,也不想讓你為利益蒙蔽雙眼。”
想著,顧清雅也算得上是明白,麵前的顧清峰並非是無情之人,或許是因為利益的驅使,有時候會迷失本性,不過內心的那一抹真實,卻是怎麼樣也忽視不了的存在。
等到傷口清理好之後,男人又恢複了之前那絕情的模樣。
這才跟著雙手負背,“下次若是再有人的話,就直接喊出來,不要在一個人衝動了。”
“妹妹明白了。”顧清雅強裝鎮定,等到男人擺手讓他離開之後,也不再多做停留。
顧清風放眼一看書房,忙不停的朝解藥的方向走了去,看著那些瓶瓶罐罐都還包裝完好,這才跟著微微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