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突然多了一個臭氣熏天的人,張大仙就這位置直接坐下,也不多做客氣,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李長歌三個人雙手抱懷,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雖有慍怒,又不敢貿然靠近。
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拓拔桁,“你怎麼把藥渣往他身上潑手,這屋子都被他給熏臭了!”
聽到這一番話之後,旁邊的風眠忍不住跟著插嘴一句,“就是啊,現在搞得無從下手,丟都丟不出去!”
拓拔桁微微聳了聳肩,也忍不住多為吐槽,“我怎麼知道這家夥的臉皮這麼厚,居然不請自來,反客為主,倒是囂張至極!”
三個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今日熬了藥,還打算要給那些村民們分發下去。
如今這家夥倒是糾纏不休,耽誤了時間不說,還影響人的心情。
張半仙看著三個人的目光犀利,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劃上那麼幾刀一樣。
以後跟著多幾分惶恐,這才諂笑一聲,“你們不要這麼盯著我嗎?我都已經解釋了,之前是我不對,我這次是特地洗心革麵的!”
“昂,我們原諒你了,所以你可以走了嗎?”李長歌敷衍的點了點頭,又衝著門外示意了一眼。
聽聞此言,半仙隻覺得甚是尷尬,不過這屁股如同被膠水黏住似的,始終不離凳子半分。
雙手緊緊的抓住扶手,這才又跟著故作傲氣的說,“我知道你們因為之前的事情生氣,我也不是為了村民們著想嗎?既然你們如今研製出解藥,管理應當是要盡一份力,我那裏人手多,有多多少少精通藥理,不如你們就將方子給我們,我們也好幫著一起熬藥,讓更多的村民盡早脫離苦海啊!”
三個人聽到這一番話,周圍瞬間掀起了一片無盡的沉默。
隨即又忍不住互看一眼,李長歌李長歌強忍著自己那爆笑的衝動,這才又跟著深深吸了口氣。
光直勾勾的鎖定在了麵前的張半仙身上,“這位半仙,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竟還有你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家夥長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天生就不是做好人的料。
這想要解藥,必然是目的不純,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叫人怎能相信!
張半仙微微一愣,突然就起身,“我可告訴你們,你們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
就在張半仙還打算為自己的計劃而辯解一番的時候,卻看風眠的手中突然竄出一條小蛇,精巧而可愛,纏繞在他的指尖。
可是看著這五顏六色,應當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張半仙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退卻兩步,踉蹌的步伐,差點沒讓他那肥碩的身體直接倒地。
隨即才跟著哆嗦著嘴唇,眼球不斷顫抖,隻感覺雙腿發軟,“不是,你這是做什麼呀,這不會是條毒蛇吧?”
“想知道,過來讓它咬一口不就知道了嗎?”風眠微微勾唇一笑,腳下的步子逐漸靠近。
隨著那小蛇不斷的吐著蛇信子,雖然年紀小小,不過看著確實讓人心生惶恐。
張半仙吞了吞口水,目光錯愕之間,連忙雙手扶著身後的桌椅,著微微轉身,跨著步子就離開了。
看到對方落荒而逃的樣子,李長歌終於沒忍住自己爆笑的衝動,這才又忍不住靠近小蛇幾分,“你這蛇是從哪裏來的?”
“真的是毒蛇,別碰吧。”風眠將蛇收回了自己腰間的小竹簍,又跟著聞聞周圍的味兒。
突然將目光一轉,“兄弟,我們要去熬藥了,這打掃衛生的事兒……”
拓拔桁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熬夜了不起嗎?”
聞言,風眠聳了聳肩膀,卻多了幾分委屈的姿態,“就是了不起呢。”
既然是在藥理這一方麵不足於人,拓拔桁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乖乖的拿起掃帚,也算得上是自食其果。
而張半仙一路喪氣的回到了小草房之內,又忍不住大發一通脾氣,“這幾個家夥真是該死,居然敢對我如此不敬!”
可是這一番話說出來,卻總感覺周圍有些空曠,忍不住往周圍放眼一看。幾個人卻如同見了瘟神似的,連忙都退到了一邊。
張半仙本就慍怒的神色,此刻卻更加多了幾分不舍,這挺起胸膛,雙手叉腰,瞪圓了瞳孔就大怒一聲,“你們這一個個什麼情況,難不成還嫌棄我?”
“不是,老大,您這身上是什麼味兒呀?怎麼感覺像是掉進了糞坑一樣?”
隨著其中一個人的質疑,其他人接二連三的惶恐點頭,更是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