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水滴滴落的聲音,李長歌微微鬆懈神經,心中卻泛起了一陣糾結。
緊跟著,這一隻手艱難的撐著地板,打算伏地而起,卻發現渾身傳來一陣劇痛,像是壓了千斤的重物。
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多了幾分不悅之態,“可惡,,被這麼大的積雪壓著,不死已經不錯了,現在怕是也沒法動了!”
就在女人掙紮著打算起身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一隻手臂被人攙扶,整個身子緊跟著,不會吹灰之力就站直了身體,多幾分愉悅,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謝謝啊!”
不過這轉念一想,李長歌渾身一僵,像是瞬間被石化一樣。
突然猛然覺悟,“謝什麼謝,這裏麵不是沒有人嗎!”
想著屏住呼吸,下意識的低垂著眼眸,微微的轉動眼球,目光掃在了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個不明物體。
緊跟著,微微一愣,幾分小小的差異,“人的手?”
這一幕實在是過於奇怪,在順著手臂往上抬起目光。
發現抓著自己的,居然是一個白發飄飄的俊美男子。
不僅是這頭發發白,就連那睫毛都是雪白雪白的,看起來美的讓人窒息,就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
李長歌微微一愣,瞬間在眼前,哆嗦嘴巴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
若非是不相信世間有神,她當真以為這是守護在這裏的神靈呢!
聽聞此言,那個人卻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李長歌,清澈的眼眸之中不夾雜半分塵埃。
兩個人就這樣互視一番,也不知看了多久,李長歌忙不停的收回心神,“什麼情況?一直盯著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個啞巴?”
隨即,這才一隻手輕輕的將他的手扶下,裂著嘴唇問道:“你是否會說話?是男是女?”
實際上,這胸部平平的,當是個男孩子,就是長得絕美,容易讓人形成一種似信非信的錯覺。
如此一番話落入空氣之中,回應她的依舊是沉默無忌,仿佛黑夜蔓延,倒顯得有些尷尬而窒息。
李長歌頗為無奈,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腰肢,又跟著笑著說道:“是你救了我嗎?如果是的話,你可以點點頭。”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無情。
李長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也不知自己造了什麼孽。
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扯著尷尬的笑容,“你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找我的朋友們!”
說著這當真是提著步子打算離開,可就在這前腳剛要走的功夫,卻突然被那個人給拽住了手臂。
“嗯……昂……”聽著聲音,帶著幾分柔美,可是開口卻讓人頗為無語的。
應該是個不會說話的主,也不知具體要表達些什麼 ,手舞足蹈比劃了半天,也跟亞運沒什麼關係!
李長歌就看著他這樣,陷入了一陣無形的尷尬,“不是,你想說什麼?”
聞言,對方指了指李長歌的腿。
李長歌微微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這條腿呀,居然是綁上了一個大大的木板夾!
“不是,為什麼我方才一點知覺都沒有,難不成這條腿廢了?”
李長歌多為惶恐,低下頭試探性的敲了敲木板,可是那一條腿,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剛才一抬腿,她感覺渾身無力,一條腿就感覺像是被截肢了一般,在她的腿上,沒有起到任何協助的作用。
興許是感受到了李長歌的惶恐,那個人這才聯盟,拿出了一顆草,在他的麵前各種擺弄幾下。
李長歌試探性的檢查一番,才發現這是一種強烈的麻醉草,“又不是我受傷了,所以才拿這個來救我?”
聽聞此言,對方認真的點了點頭。
李長歌卻頗為無奈,隻得又找了個地方坐下,隻感覺周圍冰冰涼涼。
那個人也跟著坐在了他的麵前,人們在一處石頭後邊取出了一些果子,看上去還算是新鮮,擺在了桌子上,“昂。”
李長歌大致明白他的意思,這就是讓她吃了。
兩個人相對而坐,李長歌拿著果子開始吃起來,可是眼睛卻不曾離開麵前的男子,“你叫什麼名字?你會寫字嗎,你一直住在這裏嗎,這個地方是你的家嗎?”
一連串的問題,看著對方那是一頭霧水。
明明是大冰窖裏麵,卻平添了一份緊張而尷尬的氣氛,讓人幾乎都快感覺窒息。
那個人低著頭,此刻沉默不語,搖了搖頭,帶著幾分鬱悶氣息,“昂~”
李長歌看他這樣子,卻沒忍住笑了一聲,“怎麼和動物一樣,都隻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隨即,又跟著摩挲了一下下巴,突然靈機一動,“不如這樣吧,反正你就隻會這一種聲音,你以後就叫小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