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沒有與他多言,自顧自的撥弄著手中的飯碗。
反倒是那城主大人,今日卻格外的心情,連忙跟著熱情的說道:“各位千萬不要客氣,大口大口吃啊!”
聞言,李長歌瞥了他一眼,對於這個城主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可是剛找到下口的時候,卻看風眠神情微微一愣,多了一絲不悅。
一雙夾著肉的筷子,此刻就放在碗裏,久久的沒有動下去的意思。
看著那上麵的白色粉末,男人皺起了眉頭,“不是麵粉,難道是這家夥下了藥?”
隨即,又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長歌,見女人此刻也微微一頓,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兩個人這麵麵相覷之間,也隻有坐在旁邊的夫人,吃得毫無顧忌,又忍不住催促了一番,“你們兩個吃個飯,怎麼還要看來看去的?”
言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嫉妒。
畢竟這愛而不得,也是一件讓人傷心又傷神的事情。
聞言,李長歌張開嘴唇,輕輕咬了一口,卻含在嘴裏,並未吞下去。
看著城主那殷勤如火的狀態,兩個人裝得倒甚是辛苦。
就在這個時候,夫人卻突然頓住夾菜的手,那夾在筷子裏的肉,掉到了碗裏麵。
“你怎麼了?”
坐在旁邊的風眠,見如此情況,心生惶恐之時,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她的身軀。
“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有些頭昏……”
夫人這言語模糊之間,說完之後直接倒了下去。
李長歌微微已經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無動於衷,隻顧著吃菜吃得歡喜的城主,也忍不住緊蹙眉頭。
臉色扭曲成一團,一隻手鋪上了眉梢,的身軀歪歪扭扭,突然也跟著倒了下去。
旁邊的風眠不用說,倒得愈發的直白。
三個人就這樣,直接倒的那叫一個幹脆。
城主見到如此模樣,心生歡喜,就忍不住跟著唾棄了一句,“真是的,吃個飯這麼磨嘰的,我差點都流冷汗了!”
要不是他們倒了,陳楚還以為是自己的要過期了,沒有作用了呢!
隨即,這起著身子連忙跟著湊到了三個人的身邊,輕輕的撥弄著李長歌的頭發,略帶挑逗的味道。
“嗬嗬,想要對付我,都給我做夢去吧!”
男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之後,這才又跟著大吼一聲,“來人啊,把他們給我關起來,好好的看守著!”
畫麵一轉,幾個人被關在黑壓壓的牢房,李長歌微微睜開眼眸,記著來時的路。
處理完那些家夥之後,城主這才一臉殷勤,又連忙跟著走進了偏廳,“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畢竟那些人實在是太煩了。”
聞言,黑袍人淺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盞,這才又滿意的甩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嗯,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完美,我很中意。”
“雖然咱們是合作夥伴,所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互惠互利的事情,他們的事對咱們都好!”
畢竟這當官的,想要當一個清官談何容易,不過當一個貪汙的壞官,卻來得是如此的輕鬆。
兩個人在這裏談的倒是極為融洽,淡然閑適,而牢房裏麵被關著的李長歌他們,此刻卻顯得有些糾結。
“她還沒醒嗎?”
李長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夫人,此刻緊閉眼眸,當真是將那些加了藥的菜都吃進去了。
聞言,風眠隨身攜帶的一根銀針,直接紮在了她的穴位上。
夫人微微一愣,惶恐之餘睜開了眼眸,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直接驚醒,“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那麼疼?”
夫人摸索著自己脖頸的那一塊,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下,疼痛卻久久難以消散。
聞言,風眠裝作沒事人一樣,沉默不語。
反倒是夫人,此刻惶恐而不安,目光眺望周圍,看鐵籠子將她們囚禁起來,愈發的覺得一片駭然。
“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帶著幾分驚慌失措,言語之間,下意識的就往風眠這邊湊了湊。
風眠無奈的蠕動著嘴唇,想要將她推開,又沒有辦法。
隻能夠深深吸了口氣,“與其有心思,在這糾結什麼有用沒用的,還不如想想該怎麼逃跑。”
就在幾個人陷入糾結之時,夫人這在牢房裏來回轉悠,見遠處的一個稻草堆。
隻覺得渾身疲憊,下意識的就想要坐上去,卻忽然聽得一聲渾厚的呐喊,“你想做散架我這把老骨頭嗎?”
一陣聲音猛如虎,直接嚇得夫人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
一個跨步,警惕的看著那突然張口說話的稻草,“這什麼情況?他怎麼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