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那一副期待的麵孔,李長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今夜一夜平安,陸偉也並沒有打算強迫李長歌的意思。
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居然直接要把拓拔桁發配到邊疆,這不明擺著要遭罪一輩子?
“你總會把他發配到如此地方?”
李長歌不滿的看著你演皇上,蠕動著嘴唇似乎多幾分不快。
聽聞此言,皇上雙手負背龍眼之上,此刻卻不帶半點糾結之色。
“都跟你說過了,弑君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能夠保全性命已然是上天恩賜,你應該學會滿足!”
如此說來,竟是讓人有些無言以對。
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這才一臉乞求的看著他,“那我可以去送他最後一程嗎?”
聞言,皇上糾結著搖了搖頭,“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離別隻會增加人的痛苦,為什麼要去遭這一趟罪呢?”
這番話,一時間讓李長歌居然無言以對,深深的吸了口氣,最終也隻能選擇了妥協。
冷冷的寢宮之中,女人對著窗外眺望著那花園之外,花叢豔麗,可是卻始終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卻忽聽得一連串的呼喚聲,“李長歌?”
這一陣聲音直接將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李長歌,一瞬間拉回現實。
微微一個扭轉腦袋,意外的是此刻的風眠就趴在窗口,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李長歌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跟著歡喜的湊了上去,“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聞此言,男人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自然是想著某些人單相思,所以特地過來幫忙的,你可千萬別聲張!”
說完之後,將一個包袱直接從窗口遞給了她,“不要再多說了,如果你真的想要送他最後一麵的話,趕緊把這東西穿上。”
聞言,你唱歌著打開包袱一看,沒有想到是一套宮女的衣服。
糾結了片刻之後,女人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穿了起來。
跟著就站到了風眠的旁邊,沒想到他此刻居然穿著一身太監的衣服,也是現在才注意到。
“我們這究竟是要去做什麼?”
“既然皇上不讓你見,那我自然是有辦法讓你去與他道別!”
男人說著突然一個響指,這才又衝他招了招手。
李長歌漫無目的,這麼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來到了牢房。
此刻的拓拔桁,雙手被戴上鐐銬,身著一身囚服,看起來依舊是一副狼狽模樣。
李長歌這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隻覺得一處悲傷無法言語。
“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跟他說吧,以後說不定就見不上麵了,去把那些人支開。”
風眠說著,這才又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換了一副尖銳的腔調。
在那裏和那些人唧唧歪歪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
不過很快,本呆在拓拔桁身邊的那些人,此刻都跟著風眠一起離開了。
看著那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估計是找到了什麼樂子,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來。
李長歌深深鬆了口氣,這才提起勇氣,邁著步子就朝拓拔桁走了過去。
“拓拔桁,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腔調,似乎隨時都有要哭出來的意思。
男人微微一愣,猛然回過頭來之間,又瞬間轉過頭去。
似乎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般狼狽模樣。
“你怎麼又來了?”
“如今我們這一分別,也不知道要何時見麵,難道你連說句話都不願意嗎?”
李長歌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要是再不說些什麼的話,隻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如此,男人深深吸了口氣,努力的保持著冷靜的姿態。
這才又勾唇冷笑一聲,“如今你已經身為皇上的妃子,就理應當恪盡職守,莫要再與我多加糾纏,回頭隻會與你自己惹禍上身。”
一番話落下之後,男人直接找了處位置坐下,一副不再搭理她的模樣。
李長歌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隻覺得心情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
跟著裂開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行,即使你對我無情,有些話我當說的還是要說。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也從未嫌棄過你,隻期待又再與你見麵的機會。”
說完之後,女人吸了吸鼻子,果真是跨著步子決然的離開了這裏。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又何必再連累他?
說完這番道別的話,已經是對李長歌來說,心中最大的滿足。
看著女人轉身離去的那一陣冷風,拓拔桁微微一愣,蠕動著嘴唇,“李……”
可是想要叫出的名字,最終還是卡在喉嚨裏,此刻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