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麵,李晨靜靜地躺在床上,周圍的呼吸,幾乎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此刻,沒有人敢大出一口氣。
反倒是李長歌,久久的沒有等到李晨蘇醒的征兆,卻顯得有些坐不住了。
又連忙惶恐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解藥都已經服下大半天,一點症狀都沒有消減嗎?”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替李晨把脈,可是每一次,得到的結果無疑是失望的。
反觀男人的臉色,越發的顯得暗沉,中毒顯然是在日漸加深。
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他可不能出事啊,再怎麼說,這件事情和他本來也沒關係。”
連累無辜,這可是李長歌萬萬見不得的事情。
至於旁邊的秋水,心中也泛起了一陣波瀾,看了兩遍自己的解藥配方,心中實在是有些愧疚。
“這解藥也是第一次做,恐怕是失敗了……”
說著,又微微抬起眼眸,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蠕動的眼球,泛起了一陣淚汪汪。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男人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悶哼聲。
微微的睜開眼眸,周圍一切仿佛模糊不清。
這才眼珠子轉悠,看向了周圍擔心的一眾人群,“你們怎麼都這副表情,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何止是不好,簡直就是性命攸關。
李長歌倒抽了一口涼氣,此刻隻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隨即努力的扯開一個笑容,又沒忍住譴責道:“你這個家夥,當真是想都不想就吃下去了,以為是吃飯鬧著玩嗎?”
如今倒好了,躺在床上幾乎是命不久矣,這可讓人擔心壞了。
可是明明是在這種生死危急的關頭,李晨卻依舊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這幅笑容,帶著幾分病態的氣息,反倒是叫人有些看不懂了。
卻聽男人直接說道:“我也沒什麼幫得上你們忙的,就算真的不幸死了,那也可能都是命中注定,你們不必愧疚的。”
這不明擺著讓人增添愧疚嗎?
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此刻緊握拳頭,不光緊著看向了李晨。
這才又帶著幾分堅定的說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一起研究解藥!”
這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李長歌聯合著秋水一行人,不斷的忙活著解藥的配方。
這一次性,就忙出了三份解藥。
看著那分別裝著的瓶子,每一個瓶子都特地做了標記。
可是,秋水還是忍不住蹙起眉頭,“這個,要不我給他試試吧?”
可是連續吃了兩份解藥,依舊以失敗告終,唯有最後一瓶在李長歌的手上。
“這個解藥……我覺得不太合適。”
與其說手中的是一瓶解藥,更貼切的來說是一瓶毒藥。
所謂以毒攻毒,兩個人聯合做了一份帶有毒性的藥。
如果用不好的話,對於他來說可能就是致命的傷害。
秋水此刻也陷入了一陣為難之中,反倒是拓拔桁走過來,冷不防的開口詢問道:“不如讓我試試吧?”
一番話,著實讓人有些擔憂。
李長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可就別再鬧了,現在有一個人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你還在這裏搗亂。”
要是再有一個人因為這種毒藥而出了事,恐怕她這次就真的要追悔莫及了。
然而,拓拔桁卻毅然決然,將那一個輩分的毒藥也給服用下去。
緊跟著,才將解藥一飲而盡,這快速的行為,幾乎都沒有讓眾人反應過來。
目光惶恐的看著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你,你瘋了嗎?你這簡直就是在作死!”
看著男人身軀搖搖晃晃地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一個快步上前,緊緊的攙扶住它的胳膊。
目光惶恐的瞪著他,言語之中的關切顯而易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沒事吧?”
聽聞此言,拓拔桁沒有說話,隻是感覺胃裏翻江倒海。
此刻腦袋左搖右晃,不過一會兒工夫,額頭上冒出陣陣冷汗。
這一幕,緊張的讓眾人都無話可說。
就在大家陷入擔憂和焦急之時,男人卻突然挺直了身子。
目光掃了周圍一眼,冷不防的開口說道:“我好像已經沒事了,這個應該可以救他!”
一番話語,讓人又驚又喜。
李長歌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抓住他的手,替他輕輕把脈。
“脈象正常而平穩,看來果然是解藥!”
伴隨著這一驚喜的發現,幾個人不敢怠慢,連忙配置了一番新的解藥,交給了李晨服下。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解藥倒是見效極快,沒過多少功夫,李晨就已經逐漸恢複了氣色。
“太好了,解藥真的研製成功了,那咱們這一次勢在必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