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對,周圍的一切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拓拔桁最終還是先沉不住氣,這才能掃了他一眼,“這一次來,我就是想和你談判。”
“我自然知道。”
男人交疊著雙手,此刻卻始終保持著一副笑容,著實讓人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思。
拓拔桁也不多做客氣,見對方沒有表達太多的意思,自己就開門見山。
“我願意接受你的扶持,成為這江山皇帝。但是我希望你能,放過那些無辜的人,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不應該被淪為工具。”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男人微微蹙眉,帶著幾分不悅之色。
隨即,有毫不客氣的人和女生,“放了他們?你當我是個傻子嗎,緩兵之計誰不會啊?”
很顯然,拓拔桁心中的小心思一眼就被對方看穿。
如同他肚子裏的蛔蟲似的,真的是半點都瞞不過去。
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氣,此刻竟有些無言以對。
緊緊蜷縮起拳頭,壓了壓在心口的怒氣,這才又咬著牙齒問道:“所以呢,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男人冥思苦想,微微的摩挲著下巴,卻突然斜著嘴角淺笑一聲。
帶著幾分調侃和詼諧的味道,直接說道:“我要你休了李長歌,所謂斷情絕愛者,才能夠成就大事!”
如此一說,著實讓人有些震驚。
男人眉頭微蹙,顯然是不太同意這個荒唐的說法。
又跟著緊蹙眉頭,還沒有開口,表情就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可是,叔父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帶著十成的把握,此刻也不帶半分鬆懈的態度。
又跟著繼續威逼利誘,“我並非害你,她跟在你身邊,隻會成為你的阻礙,而且她現在身中劇毒,你得為她考慮一下呀。”
說完之後,又隨意的撥弄著手中的藥瓶,仿佛是在刻意給他什麼暗示一樣。
拓拔桁眼眸微微一震,自然知道這家夥心裏在想些什麼?
氣氛再次陷入凝固之處,拓拔桁深吸一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一路回到了客棧裏麵,看著忙碌的李長歌,此刻卻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長歌,你先不要再忙活了,我……”
拓拔桁試探性的上前一步,抓住了她正在忙碌的時候。
輕輕地將女人帶到了位置上坐下,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卻透露著一絲為難和糾結。
在李長歌的眼中,也顯得有些別樣的差異。
“怎麼了?難道是談判不太愉快,他不同意嗎?”
李長歌過分的緊張,一把手抓住男人的手。
不過,下一秒,男人的話卻讓她大驚失色。
“他讓我休了你。”
接下來的話,拓拔桁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口,更別說自己做的決策了。
如此一番如雷貫耳的話,李長歌自然是不想往心裏聽去。
又連忙跟著搖頭晃腦,“怎麼會?難道你答應他了嗎?”
看著拓拔桁微微頷首,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李長歌隻感覺天旋地轉,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做夢都沒有想到背叛會來得如此的突然和意外。
惶恐的上前一步,緊緊的拽住他的手,努力的嗯,保持著自己平淡的情緒。
這才有戰戰兢兢的去問道,“是不是他逼你的?他為什麼要我們分開!”
一連串的話,拓拔桁實在是沒辦法回答李長歌。
又跟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的安慰道:“你先不要緊張,隻有這樣,他才會救你。就算我們分開了,心也不是在一起嗎?”
話雖如此,可是頂著休妻的名義,李長歌心中才能好受?
此刻坐在原位上,隻覺得鼻子酸楚,這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
吸了吸鼻子,突然之間勾起唇角,保持著大方的心態。
這才又突然冷笑一聲,“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何樂而不為,反正確實去不了什麼,還能撿回一條命呢!”
說這,李長歌突然就起身,朝著櫃子收拾行李。
看到這個慌裏慌張的模樣,拓拔桁略顯得有幾分緊張。
連忙上去抓住了她的包袱,又跟著不悅的詢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既然你身邊都不等我,那我就去別的地方!”
女人大大的一揮手,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
說完之後,又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片刻工夫,衣服被亂糟糟的拆成了一團,行李很快就打包好。
回頭,再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的男人。
忽然伸出一隻手,直接朝著他一個理直氣壯,“解藥什麼時候給我?”
反正,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就是為了解藥嗎?
如此,拓拔桁主動的嘴唇,微微低垂著眼眸,此刻到時拿不出來了。
“到時候我會找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