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明顯,秋月國最終以失敗告終,不過由於提前疏散了百姓,所以傷亡並沒有預想中的這麼嚴重。
可是,即便如此,也是一個國家的隕落,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李長歌不由得一陣哀歎,望著遠方秋色,朦朧之中透著悲涼,此刻也覺心情複雜。
鎖眉望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讓他負手而立,目光帶著幾分不明意味的深意。
一時間,竟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你說皇上,會如何處置秋水?”
秋月國戰敗在意料之中,這是關於秋水的生死存亡,一直都值得人猜忌。
聽到這番話,拓拔桁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早些時候,我已經請求皇上饒她一命。如今,隻看皇上自己的決定。”
畢竟他也隻是個臣子,幹涉的太多,難免會受人非議。
如今自己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戰敗殘局,秋水被抓回去當藥師,秋月國徹底的宣告了終止。
女人站在高台上,你最後一絲目光眺望整個國家,最終卻流露出一抹冷笑,“或許,不屬於我的東西,終將會失去吧。”
她本來就是一介乞丐,被人謀朝篡位,可是沒想到失而複得,最終還是已失去終結。
看著她這個樣子,李長歌心中略微有些糾結。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跟著柔聲安慰道:“你不必過於憂心,皇上已經答應放過百姓,而且你也可以繼續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盡管聽著,是如此的高大上,可是往往事與願違。
家國覆滅,還有什麼是值得自己喜歡的?
秋水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刻隻是泛起一陣冷笑,不再多言。
“對了,按照你們皇上的要求,我明日也該啟程了,皇上也讓你們一同回去的吧?”
一邊起到監視作用,一邊,臣子流落在外,難免是讓人有些觀念的。
伴隨著一陣涼風撫過李長歌,沒有再說話,因為秋水說的沒錯。
說的好聽,是同道而行,說的不好聽,便是押送而行。
馬車裏麵,幾個人坐在一起,沒有多餘的話,顯得異常的尷尬。
可就在這時,秋水卻拿出了一塊帕子,輕輕的我在嘴邊,咳嗽了兩聲。
這才有十分抱歉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天涼,身子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聞言,李長歌方才想要開口安慰,卻忽覺得一陣不對勁的地方。
微微吸了吸鼻子,猛然之間眉頭一蹙,“這是什麼味道?難道你!”
還未曾說完,隻覺得頭昏腦脹,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秋水。
作為整個秋月國最擅長藥理的人,可殺人於無形。
再加上剛才他們鬆懈戒備,一時間到沒注意,也不知什麼時候讓她得了手。
與此同時,旁邊的拓拔桁,情況也未曾好到哪裏去。
“迷藥?”
男人微蹙眉頭,兩個人迷迷糊糊之間,不約而同的倒了下去。
看著暈倒的愛人,秋水隻得低頭無奈道:“士可殺不可如,家國覆滅,又怎可屈於人下?咱們有緣再見。”
女人說著,連忙跟著跳下了馬車,在這陌生的環境,隨意找了條方向,揚長而去。
過了兩個時辰,李長歌總算是在渾渾噩噩之中,逐漸蘇醒。
卻發現男人何秋生,此刻不知所蹤,一下子多了幾分惶恐。
“糟糕,難道秋水趁我們暈倒的時候,做了什麼嗎?”
帶著心中的惶恐,李長歌不敢怠慢,直接忙不停的下了車。
然而,卻看見拓拔桁此刻立於遠方,雙手負背,高大的身影,卻又透著幾分淒涼的感覺。
“拓拔桁!”
伴隨著一陣呐喊聲,女人快步跑到了對方的跟前。
拓拔桁微微轉頭,看著你唱歌氣喘籲籲的樣子,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醒了呀,跑這麼快做什麼?”
聞言,李長歌卻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醒了怎麼也不叫我?你可有秋水的蹤跡?”
一連串的問題,拓拔桁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
又跟著搖了搖頭,目光朝往周圍一片陌生的環境,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如今這人沒了,咱們兩個回去也不好交差,隻怕是得花一番功夫尋找了。”
如此,李長歌卻陷入了一陣為難,“天下之大,要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無奈之餘,又忍不住長歎息一口氣,可倒真覺得有些欲哭無淚了。
不過,拓拔桁卻沒來由的流露出一抹淺笑之聲,“這麼憂愁作何,
反正天高皇帝遠,咱們慢慢找,就當是遊覽山水吧。”
日暮黃昏,兩個人這一路驅使著馬車,周圍都是草木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