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晚上,平陽倒是沒有什麼危險,拓拔桁坐在庭院之中,卻泛起了一陣糾結。
就在男人自己對月飲酒之時,卻忽見風聲颯然,樹葉動蕩,忍不住蹙起眉頭,“什麼人?趕緊出來!”
帶著幾分威脅的警告信息,一個黑色的人影瞬間從天而降。
雙手負背,一副英姿勃發的樣子,睥睨的看了一眼拓拔桁,卻不由得諷刺道:“沒想到,你還是有那麼幾分本事,居然能夠察覺到我的到來!”
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獎,拓拔桁可是整個南越國第一高手,又怎會察覺不出他的到來?
仔細的鍛煉了一下麵前的男子,略帶幾分小小的糾結,開口詢問道:“你就是那個鳳舞國請來的使者嗎?”
對方沒有否認,當然是坐在了桌子旁邊,自顧自的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才一飲而盡。
又跟著點了點頭,“酒倒是好酒,隻可惜這人實在是有些不識趣,會糟蹋了這麼好的美酒的!”
很明顯話裏有話,拓拔桁向來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行為,直接毫不客氣的開口道:“難道使者大人半夜鬼祟,跑過來就是為了批判一下這種美酒?”
這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使者也不再多加妄言,直接開口說道:“有些話,如果明著跟你說,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對你也不好。我隻是來提醒你,兩國邦交貴為重要,她終究是公主,再刁蠻任性你也得忍著,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
這話說的倒是氣勢斐然,拓拔桁卻不由得淺笑一聲,一隻手微微的托著下巴,帶幾分玩味,“真是有意思,公主殿下囂張跋扈,反倒是成我的錯了?”
也不看看,究竟是何人縱容她到如此地步?
麵對著拓拔桁大姨夫不識趣的樣子,使者著實覺得有些慍怒,猛然一拍桌子,便是傲慢道:“無論如何,她終究是公主,我言盡於此,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
說完之後,整個人便直接縱身一躍,迅速的消失在了這個是非之地。
看到使者離開,拓拔桁沒有多餘的話可說,隻是愣在原地,看著對方停留的酒杯,卻陷入了一陣沉思。
“嗬嗬……究竟是我不顧邦交禮儀,還是你們有意挑釁,總該是有個說法的吧?”
帶著內心的幾分諷刺態度,拓拔桁將麵前的酒水一飲而盡。
可就在此時,安陽和李長歌,兩個女子飲酒作罷,恰好就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
“那個人來找你,可有為難於你?”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拓拔桁回過頭去,見李長庚清秀麵孔,連忙跟著上前攙扶,“夜裏風涼,你怎麼過來了?”
“我若是不過來,這種事情,你怕又是不會與我說了。”李長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同著安陽一起入座。
幾個人圍繞成一圈,氣氛卻顯得十分的詭異而凝重。
安陽看著拓拔桁的樣子,著實覺得心中有些難受,“你該不會就這麼妥協了吧,要不是那個女人很衝直撞,可差點就傷到了夫人呢!”
想想,就算她貴為一國公主又如何?越是身份高貴,不應該失去得體嗎?
偏偏這平陽,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公主之中的一個敗類!
如此,拓拔桁卻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我跟著安撫的說道:“你消停一會兒,就算這個公主再怎麼不濟,可是那家夥說的也不錯,君臣有別,她終究是一國公主啊。”
透露著些許的無奈,黑夜之中,一陣長長的歎息聲劃破長空。拓拔桁倒了一杯暖茶。
這才又遞到了李長歌的麵前,“如今正吹著涼風,可千萬不要著涼了,先喝一些暖暖身子吧。”
看到這杯遞過來的茶,隱隱約約伴著一股熱氣,李長歌卻著實有些難以下咽。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又沒好氣的說道:“是不是因為今日衝撞的事情,所以他們是來警告威脅你的,不如我明日和安陽去跟她道歉,求得原諒也好少刁難你?”
如此說,拓拔桁和安陽都有些不樂意,直接跟著帶幾分小小的怒色道:“簡直就是荒唐,你怎可以那種刁蠻任性之人講道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若是她再敢欺負你,我定然是不會輕饒於她!”
如此一說,倒是格外的讓人感覺到安全感。
李長歌忍不住歪頭淺笑一聲,就連旁邊的安陽都忍不住打趣道:“哎呀,可真是好生羨慕,我什麼時候能有夫人這樣的夫君啊?”
“得了吧你,這麼乖巧的女孩子,這樣提親的人估計都踏破門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