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張頹廢的臉色,李長歌被患者關押了一個地方。
和皇上麵對麵,氣氛顯得格外的凝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處於靜止的姿態,時空就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目光流轉,卻又帶著詭異無比的氣氛,“你究竟想怎麼樣,把我囚禁在這裏,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反正,皇上想要的事情,自己自然是不可能答應他?
如今把自己囚禁如此,也實在是過於荒唐的行為。
聽到這一番話,皇上卻不由得冷笑一聲,沒有多做聲張,反而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又跟著隨意的搬弄著手指上的戒指,忽然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出宮,應該是為了想要見拓拔桁吧?可是有一個不幸的消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帶著幾分玩味的態度,無疑是在挑戰著李長歌的耐心。本來是不想要與他交流,可偏偏又被拉起了好奇心。
因為,這其中是以拓拔桁圍繞著為主題的,就著實讓人有些擔憂了。
看著對方越發玩味的態度,李長歌心中越感覺有些不太適應,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為了他做了什麼?”
這話說的,皇上不由得嗤之以鼻,微微抬眸掃了她一眼,又毫不客氣的說道:“拓拔桁的府邸,今晚上遇刺了,而且還被大火給一把燒了。刺客跑了,至於拓拔桁嘛,在大火中找到了一百零一具焦屍,除了你之外,就是所有的人了,也就包括你心愛的男人!”
這赤裸裸的聲音,無疑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在了李長歌的胸口之上。
那一瞬間的功夫,李長歌瞳孔驟然一顫,甚至覺得腳跟都有些站不穩了,又連忙搖頭晃腦,“不,你一定是在欺騙我,怎麼可能他武功這麼高強,不會這樣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盡管是這樣說,可是皇上那一副坦然的表情,若是拓拔桁沒事的話,他怎麼可能流露出來?
麵對著李長歌這一副不敢相信的態度,皇上卻微微歎息了一口氣,“本來朕這次來找你,就是為了想要告訴你這一個不幸的消息,可沒想到你居然萌生出了逃跑的念頭,實在是有些讓人很失望呢。”
帶著幾分無奈,皇上慢悠悠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腳下的步履步步的朝著李長歌緊緊逼近。
伴隨著女人逐漸後退,李長歌直接被抵到了牆根,再也無路可走。
此刻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眸,那裏麵充斥的淚水,仿佛輕輕一眨眼就會瞬間奪眶而出一般。
又跟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緊咬著牙關努力的質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人去殺他?”
麵對著這一番質問,皇上卻顯得有些無動,與終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
此刻的無聲卻勝是有聲,仿佛一切都在這悄無聲息的空氣中,逐漸的裸露的真相。
李長歌不容置信的搖了搖頭,此刻情緒略顯得有些失態,突然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了皇上的胸口衣領,“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夫妻倆已經極力的退讓,可你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們!為什麼呀!”
如同那猛獸咆哮一般發出的嘶吼呐喊聲,皇上卻顯得極為淡然。
微微的鬆了鬆自己脖子上的衣服,微微上揚的嘴唇,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我早就說過,你要是乖乖聽話,哪裏會有這些事情。接下來你還有一次機會,如果不想讓你的孩子出事,你應該知道怎麼辦的?”
說完之後,緊緊的拽住李長歌,抓著自己的那隻手,就直接將她甩到了一邊。
微微的打了個哈欠,回頭看了一眼暴躁的李長歌,依舊戴著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關切道:“如今時候不早,還是早些休息,可不要再動那些什麼歪心思了,沒用的。”
不再多做言辭,丟下這一番話之後,皇上就直接踏著腳步離開了李長歌,渾渾噩噩。
整個身子搖晃著,順著牆根滑落在地,整個人雙手抱懷緊緊的。
咬住嘴唇,不想哭,卻偏偏又忍不住內心的酸楚,那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上來,“拓拔桁,怎麼可以,你說好要守護我一輩子的,你可千萬不能夠出事啊,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帶著一係列自責的聲音,此刻的痛苦,這哭泣的聲音都能夠隱隱的傳到門外。
不過站在門口的侍衛卻顯得有些無動於衷,畢竟是皇上想要關注的人,他們有什麼資格來插手?
然而另一邊,拓拔桁一隻手捂住肩膀,血還在不斷的湧動而出,如同噴泉爆發一般。
此刻跟著三皇子的步伐,卻顯得有些格外吃力,嘴唇泛白,體力有些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