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資格兩個字眼,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拓拔桁也不再繼續跟他偽裝下去。
此刻站在朝堂中,放高了聲音,突然一隻手直接指向了皇上。
如此無禮的大膽舉動,不由得讓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就連皇上氣的都忍不住站了起來,“拓拔桁,你居然敢用手指著,這簡直就是荒唐!”
“我隻是在用我的無理,來反抗你的專製獨裁。你可別忘了,我為什麼會加死複生,那不都是因為皇上您派的刺客,有些不給力嗎!”
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轉變,在場不由得嘩然,一片此刻瞳孔等圓,皆是目光齊刷刷的看上了皇上。
一部分人,又在泛起一陣毫不掩飾的議論聲,“這究竟是什麼回事啊?拓跋大人怎麼會說起這種話?”
皇上怎麼也沒有想到,拓拔桁居然會將這種事情在公堂之上直麵說出,此刻氣的是臉都快綠了。
深吸了一口氣,他若是承認了這種事情,那才叫真正的失去了所有,自然是咬著牙關怒道:“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等什麼時候派人去殺過你?”
如此一說,拓拔桁倒也是不介意拿出一點證據,直接從身上掏出了一枚令牌,高高的舉過頭頂。
以自身化為圓圈,轉了一個圈圈,又跟著招呼道:“各位大人請看好了,這可是皇上的禦林軍才擁有的令牌,除了皇上能夠調動他們,沒有人能夠調動。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皇上!”
說完之後,拓拔桁將那一枚玄鐵打造的令牌,重重的摔在地上,哐鐺的兩聲清脆悅耳,略帶著一絲回音。
所有的人,皆是頂著一副駭然無比的表情,還從未見過如此壯闊的一幕。
“難道皇上真的派人刺殺過拓跋大人,這究竟是為什麼,要不是因為拓跋大人,咱們南越國如今可能就淪為生靈塗炭了!”
“是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為何要這樣做!”
帶著幾分質疑的氣息,本就已經對拓拔桁十分佩服的朝臣,愈發的對皇上產生了一連串的不滿聲音。
這語氣之中,甚至有要為拓拔桁討回公道的意思,皇上此刻雙腿微顫,卻有些站不穩腳跟。
吞了吞口水,努力的保持著鎮定,這才又緊咬牙關怒道:“胡說,這沒有派人殺過你,沒有,一切都是你在這裏胡編亂造,還敢偽造禦林軍的令牌,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事到如今皇上,還打算繼續狡辯下去,拓拔桁卻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先前你殺我,是因為想要奪得我的妻子。如今我有功在身,你卻依舊想殺我,隻是因為我功高震主,你怕威脅到了本該不屬於你的地位!”
這一字一句,猶如刀子深深的劃在皇上的心裏,簡直就是說到了他心坎裏去。
可偏偏最真實的話語,卻是最不受人中聽的。皇上隻覺得胸口氣得不行,突然整個人目光移動,連忙用爪子抓住胸口,鮮血直接噴湧而來。
如同那漫天飛花一般,瞬間染紅了一大片的地板,所有的人都是惶恐無措,一個個接連跪了下來。
“皇上,還請您注意龍體!”
這些人說的未免也太冠冕堂皇,要不是他們幫著拓拔桁這麼氣自己,他至於氣得氣急攻心,口吐鮮血嗎?
帶著內心的幾分憤恨,皇上不再與他多做言辭,直接跟著一聲令下:“來人啊,拓跋痕以下犯上,當眾頂撞龍威,仿照禦林軍的令牌,又假死在先欺君罔上,把他給朕關進大牢!”
伴隨著這一陣命令,幾個人連忙衝了進來,直接就各自抓住了拓拔桁的一隻胳膊。
“拓拔桁大人,既然皇上都已經下了命令,還請您配合我們一下!”
雖說也對拓拔桁心生敬意,可畢竟皇上終究是皇上,真龍之子,淩駕於萬人之上,不可違抗的存在。
如此,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一眼皇上,他本就不會傻到去反抗他,隻是跟著笑道:“皇上,你最好在這個位置上坐得穩穩的,一不留神可千萬別掉下來了,否則就再也坐不上去了!”
越是這樣說,皇上嘴裏麵的血,就如同噴泉一樣湧個不停,這才又連忙擺手嗬斥,“你們這群廢物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他給朕拖下去呀!”
轉眼之間,皇上排除眾議,最終還是將拓拔桁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給關入了大牢,反而是他所立下的戰功顯赫,卻瞬間化為了烏有。
為了能夠消除拓拔桁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皇上特地將拓拔桁的罪名昭告天下,試圖消磨他現在所積累的那些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