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光景,總是比想象中的要美,懸於天空的圓月如同銀盤一樣,實在是熠熠生輝,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李長歌和拓拔桁,兩個人坐在高高的房頂,仿佛徒手就可摘取日月星辰。
“今日的月色倒是極美,隻是我們這樣丟下他們,真的好嗎?”
李長歌輕輕地倚靠在拓拔桁的肩膀上,此刻卻不由得多了幾分小小的疑慮。
都說這中秋佳節,最容易引起人的愁思,我真是不加,哪怕是沒有遠在異鄉的親人,總是有刻畫在心中的愁。
麵對著這一番小小的問題,拓拔桁一隻手輕輕的拂過李長歌的發燒,不由得淺笑了一聲,輕靈而低沉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優雅,甚至讓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無所謂了,這中秋佳節,本就應該與自己最在乎最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和那些人勾心鬥角又有什麼意思呢,大不了回頭被他們說幾句,也無所謂呀,至少我們兩個是快樂的。”
濃濃月色之下,兩個人倒是情意綿綿。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得一陣尖銳的聲音,自遠方飄然而至,“來人啊,不好了,人落水了,救命啊!”
這一陣陣的呼喚,實在是叫人難以忽視開來,李長歌瞬間如同做了噩夢,一般驚醒直接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
的目光眺望遠方,盡管月色正濃,卻依舊是辨不清具體的來源方向。
又忙不停的扯了扯拓拔桁的衣袖,“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有人出事了?”
聞言,拓拔桁一雙劍眉微微蹙起,盡管對於這種不和諧的場麵有些不待見。
不過既然有人出聲,那自然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實在是掃興,我們兩個還是去看看吧!”
得了對方的允許之後,拓拔桁直接站起身子,一隻手摟住了李長歌的腰,隨即縱身一躍,穩當的落在了地麵。
兩個人順著聲音而去,此刻卻看遠處的丞相級的那叫一個焦頭爛額,身旁還圍繞著一些宮女太監。
“你們這一群廢物,難道就沒有一個會水的嗎?”
聽到這一番話,其他的宮女太監,此刻都怯懦的低垂著腦袋。
拓拔桁快步的走了過去,看著周遭的情況以及遠處在水裏麵撲冷的人,不由得產生了幾分迷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落水了?”
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丞相卻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此刻連忙惶恐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是小女秋豔落水了,可惜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會水的,現在可急死我了!”
現在,這周遭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都看著這落水的一幕,可是熱鬧的不得了。
麵對著對方焦急的神色,拓拔桁也顧不得這麼多,直接縱身一躍,目光直勾勾的對準了白秋豔落水的方向。
一隻手緊緊的拽住她生出來鋪路的手,借著外麵的假山,不帶半分拖泥帶水,就直接將對方給提到了岸邊。
一套過於突然的操作,別看了,在場的一眾人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一個個膛目結舌,忍不住連連讚歎。
不過,卻沒有來得及多加工為丞相,連忙跪在了白秋豔的身邊,此刻那叫一個焦急不安,不跌的惶恐問道:“秋豔,你沒事吧,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呀,你趕緊醒醒。”
聽到這一番話,白秋豔吐了幾口水,此刻總算是微微的睜開眼眸,看著周遭的情況,還覺得有些渾渾噩噩的。
直到聽到那一陣熟悉而焦急的呼喚,這才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丞相,“爹爹,您怎麼在這裏,我剛才……”
一邊說著,嘴裏的水不斷的往外吐,是讓人覺得有些難以言說。
這冷不防,整個人就直接暈倒了過去,在是叫人有些惶恐無措。
就在在場的人陷入一陣茫然無措的時候,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個大夫,把白小姐送過去好好休息?”
麵對著這番話,眾人不敢有多家的怠慢,這送走白秋豔之後,再來一群人站在這裏,此刻就該糾結著誰是凶手了。
“我的女兒,怎麼會好端端的就掉到池子裏麵去,一定是有人故意作祟,最好趕緊站出來快快承認,否則就別怪本丞相不客氣了!”
一番渾厚的話語聲擲地有聲,在場的人嚇得連連後退,一刻都不願意趟這一趟渾水,畢竟是丞相的女兒,要是真的被誤會了,可就是脫一層皮的事情啊!
麵對著眾人緊張的態度,安陽卻不以為意,並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態度。
此刻甚至還不時趣的泛起了一陣譏諷聲,“隻怕是他的眼睛不太好使,自己走路走著,不小心掉下去了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