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陽初升,天色還帶著幾分迷蒙。
就在鳳舞得意之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皇後,你在裏麵嗎?”
若非是因為心中一直隱隱不安,拓拔桁也不至於這大早上的,就跑到這裏麵來尋求安穩。
聽到這話,鳳舞微微一愣,此刻左顧右盼,捕捉多為惶恐,“可惡,怎麼突然之間就來了,可不能現在就在他的麵前,否則一定會露餡的!”
因為才剛剛開始模仿李長歌,還沒有來得及了解她,現在站在極為熟悉李長歌的拓拔桁麵前,那不就等於自尋死路嗎?
帶著內心的惶恐,鳳舞故作悶聲不吭,連忙褪去了衣服躺在床上,工作瑣碎的模樣。
叫了一聲沒有動靜,拓拔桁還是忍不住推開門,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此刻頂著李長歌的麵孔,一顆心髒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安分。
微微地坐到床邊,一隻手止不住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眉梢,又跟著笑道:“你看看我,時常就是放心不下,總是容易多想些事情。”
說著,又替鳳舞拉了一下被子,舉止輕柔的動作,是讓人有些心生悸動。
一隻隱藏在被窩裏的手,卻顯得有些不太安分,緊緊的捏成了一團,“好你個拓拔桁,對代李長歌就如此的溫柔,為何偏偏對我就是那般態度,我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如她?”
這想了千遍萬遍都想不通,此刻又不敢貿然有所動靜,是能夠靜靜地等待著他的離開。
拓拔桁也沒有多加打擾的意思,弄完之後就打算起身而去,可是真美眼微微一瞥,卻發現床邊的鞋子,實在有些不對勁。
隻見鞋子的邊緣,沾了一些泥土,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拓拔桁緊蹙眉頭,“奇了怪了,皇後平日裏都不怎麼出去,這皇宮到處都是大理石板覆蓋,鞋子怎麼會覆蓋出這麼深的泥土?”
都已經淹入兩邊,很顯然是在泥濘的地方走了一遭。
恰巧晚上,下了一些小雨,雖然不是特別的大,不過也足以濕潤泥土。
糾結之餘,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鳳舞,見她眉眼緊閉,可是卻有一些不安分的樣子。
那一雙睫毛微微顫抖,很明顯是因為心虛的緣故,此刻還在害怕呢!
“假睡?”
這一係列莫名其妙的情況,讓他越發有些看不懂麵前女人的操作。
拓拔桁沒有多做聲張,帶著心中的疑慮,還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關上房門之後,輕輕地推了推,旁邊已經瞌睡到睡著地步的宮女。
感受到外麵的動靜,宮女連忙惶恐的醒來,此刻出於條件反射般的站直了身子。
可是,看到旁邊的皇上之時,下意識的就要行禮尖叫,卻直接被對方給製止住了,輕聲的說道:“外麵去說。”
走了一段距離,確定遠離鳳舞聽不到的地方,拓拔桁這才居高臨下的瞪了一眼小宮女,開門見山的詢問道:“昨日,皇後可以出去過?”
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宮女微微一愣,我連忙搖頭晃腦,“回稟皇上的話,然後一直都在寢宮內休息,並未曾有出去過!”
這話說的,那就更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了,若是沒有出去的話,鞋子又怎麼會是那番光景,又為何要假睡騙自己,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帶著內心的糾結,麵前的小宮女卻突然打了個哈欠,瞬間引起了拓拔桁的注意力。
對啊,他怎麼可以相信一個昨天晚上昏昏欲睡的宮女,說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話?
自己都在睡覺,還有心思管得了別人嗎,這不明顯是憑著經驗辦事呢!
帶著小小的不滿,拓拔桁瞪了她一眼,“朕看你也不太適合待在這裏,是去辛者庫吧,現在就去,不用收拾了!”
說完,直接大袖一揮,踩著腳步來到了後院。
院子裏,依舊是大理石板鋪成的地麵,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有幾道淺淺的腳印,可直接通往李長歌的窗口。
拓拔桁再度倒抽了一口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昨天有人偷偷潛入這裏了!”
李長歌何必從窗戶再說,就她那個身手,要是真的走窗戶,隻怕按照這個高度,也一定會弄出動靜的!
若一定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便是身懷武功的人潛入了這裏!
帶著幾分惶恐的氣息,拓拔桁心中再度的不安,已經席卷而來,直接跟著一聲吩咐:“來人呢,傳朕的命令下去,在皇城千裏之內,低調的搜尋關於皇後的下落,不得打草驚蛇!”
聽到這一份命令,其他人不敢多問,直接就跟著從四麵八方分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