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言不合,又開始爭執了起來,不過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在黑衣人的威逼利誘之下,禦風卻還是做了最後的僵持。
“我知道你野心勃勃,不過有些事情我也是有底線的,如果你執意要逼我,那麼大不了咱們就魚死網破!”
說著那一雙堅定的目光,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李長歌倒是忍不住欽佩的看了他兩眼,“你到別說,這家夥還是有幾分原則的,看來也並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
雖然說他接近小寶,那是別有目的,可是歸根究底也是一心為了小寶著想,身體裏麵還存有一絲善念,也實在是無法讓人完全討厭起來。
聽到這一番話,拓拔桁卻瞬間有些不樂意了,也不知道是醋意上頭還是其他原因作祟,此刻隻是不屑一顧的嗤之以鼻道:“你就不要婦人之仁,既然他已經決定了助紂為虐,那麼他就注定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又豈是一點點的仁慈能夠彌補的?”
雖然言之有理,不過李長歌卻沒完全聽進去,隻是覺得胸口突然一悶,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這倒是把旁邊的拓拔桁給嚇壞了。
此刻哪裏還顧得上前方那一處戲,忙不跌地轉頭看到了李長歌身上。
這緊張兮兮的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今日夜裏寒涼,如果實在覺得不舒服的話,那咱們就先回去吧,反正這件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調查的!”
也就是因為禦風當初是從那個圖騰組織裏帶出來的人,所以二人一直都對他心存警惕,再加上他對小寶的接觸,所以就更加引人注目,沒想到今日總算是逮著他露出馬腳的機會,所以也在意料之中,不為驚訝。
所謂有一就有二,所以拓拔桁也不在乎這一次,因該聽的他們都聽到了。
可是李長歌偏偏卻倔強得有些發慌,此刻搖了搖頭,“你不用這麼小題大做,我隻不過是咳了一聲,不是有性命之憂的,還是趕緊看看前方的情況吧,可別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有些事情,我們還得靠禦風來幫我們解決呢!”
一邊說著,此刻又全神貫注的放在了那個少年和黑袍人身上,隨著夜色寂寥之間,兩個人居然足足談論了有兩個多時辰。
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李長歌和拓拔桁也提前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不過轉而卻直接去了禦風所在的住處,靜靜地恭候著他回來。
此刻的禦風,全然不知道昨夜兩個人的對話已經被第三方給聽了個透徹,頂著一副疲憊的身子,不過卻沒有什麼困倦之意。
是一臉頹廢的坐在了院子裏的桌子上,一隻手微微的揉動著太陽穴,似乎是想要緩解一下被旁人所給自己帶來的壓力。
我越想越氣,隻手忍不住握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跟著勃然大怒:“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究竟怎麼對不起你們了,我也隻是一個無辜的人啊,為什麼僅僅是因為頂著這樣的身份,就要接受這種不公平的命運……”
這一係列的不滿和怨恨,此刻似乎都發泄在這一拳之上,就連桌子上的茶盞都不由得微微跳動兩下,可見其用的力道之大。
就在玉鋒自顧自的陷入悲憤成詩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悠揚的聲音,“本宮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愧疚嗎?”
悠揚的腔調顯得過於突兀,對於現在的禦風他說,就猶如厲鬼勾魂一般,實在是有些讓人惶恐無措。
此刻收回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猛然轉頭一看,李長歌和拓拔桁清晰的身影,赫然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格外的讓人匪夷所思。
忙不跌的從位置上下的站了起來,此刻嘴裏支支吾吾還顯得有些茫然無措,“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按照這個時間來推算,天才蒙蒙亮,這皇宮之主皇上皇後齊聚一堂,而且在街上方才那樣莫名其妙的奚落聲,很明顯就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李長歌微微上前兩步,直接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拓拔桁也緊跟著緊隨其後,一個人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長歌還敲了敲桌子,十分和藹的笑道:“站著幹什麼?一起坐下呀,這麼高到時要讓本宮仰望你了呢,也不合規矩不是嗎?”
如此一說,禦風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隻得乖乖的選擇了妥協,默默的坐在位置上。
不過整個人卻是緊繃著身子,顯得十分的聚聚南安,臉上的那一副做賊心虛的神色暴露無遺。
一時間三個人之間再無談話,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對於禦風來說卻是一種更深的折磨,我就擔心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如今倒是顯得有些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