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桁帶著一隊精銳的人馬稍作打扮,化作平民的樣子,直接離開京城,想要打探李將軍的下落。
而與此同時,京都的一處荒宅之中,黑袍人們聚集在一處院落之中,隻聽得一個人彙報道:“如今那個拓拔桁已經開始帶人出去尋找李將軍的下落,京城之中群龍無首,咱們應該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吧?”
本來隻是想要殺了李將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沒想到還能夠引蛇出洞,來了這麼一個意外收獲,幾個人倒是像得了糖一般得意洋洋。
另一個黑袍人也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哈,也真是沒有想到,這足智多謀,運籌帷幄的一國天子,居然會被咱們玩弄於股掌之中,終究是兒女情長斬不斷,又如何談治國治天下呢?”
幾個人肆意的嘲笑著拓拔桁衝動的行為,卻不知在他的心中,如果連小愛都做不到,如何能夠做到大愛?愛天下,愛子民?
在一番哄笑聲之中,隨著一個黑袍人的緩緩而來,眾人都乖巧的閉上了嘴巴,恭恭敬敬的應和了一聲:“族長。”
這一聲“族長”叫得倒是讓人格外的覺得心情舒坦,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可肆意張揚的嘴角,著實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必然的拓拔桁愚昧到如此地步,那咱們也就已經可以開啟下一步的計劃了。”
幾個人肆無忌憚的商議著,該如何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與此同時,拓拔桁經過一路的快馬追趕,總算是來到了當初李將軍被突襲的地方。
這個本就已經無人居住的蕭條小村莊,在經過一場大戰之後,都是屍橫遍野的景象,新聞順著空氣不斷的運算在村莊裏麵,久久的難以飄散而去。
拓拔桁眉頭微蹙,濃厚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夠經受得住的,也更能夠想象得出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怒道:“這群混賬東西,沒想到這才離京都不久,居然就如此的肆無忌憚起來,看來當真是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李將軍出發沒有多久,再加上隨行隊伍的隆重,所以行程自然是要慢了一些,離京都也不過一天的路程。
如果一個人走的話,拓拔桁自然用半天就可以到達。
緊跟著,便吩咐了旁邊的一群隨從們:“你們去將屍體都區分開來,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活口,或者熟悉的麵孔蹤跡。”
這熟悉的麵孔,自然就指的是李將軍。
其他人紛紛散開而來,開始在人群中肆意的撥弄著。
經過了大半個時辰的折騰,總算是將那些屍體都一一的並列成一排,擺放在了拓拔桁的麵前。
細數一下,關於李將軍隊伍中的人足有幾十具,而那些黑衣人也不過寥寥十五個。
這樣懸殊的差距,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堪入目。
拓拔桁一邊為這些將士們的死而感到悲傷,同時也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那些黑衣人,直接開口吩咐道:“解開他們的衣服,正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不知死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那些黑袍人的衣服挨個被解開,可是赫然映入眼簾的,就是貼在他們胸口的那些顯眼的圖騰。
湛藍色的圖騰,猶如天空翱翔的鳥,如同地上攀爬的猛獸,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確切的動物,不過卻讓人覺得尤為熟悉。
拓拔桁微微的蜷縮起拳頭,毫不避諱的迎上了這些圖騰,“果然是你們在暗中作祟,看來朕真的是小瞧你們了,既然你們安分不下來,那也就別怪朕不客氣!”
這些圖騰的熟悉感,還是要從一開始就與他們作對的圖騰一族說起,如今到現在也已經你來我往爭鬥了好幾個月。
可沒想到這些人非但一點也不消停,反而是愈發的肆無忌憚,居然敢直接對將軍下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未見如此情況,小心翼翼的上前挪步詢問道:“皇上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繼續順著線索追蹤下去嗎?”
聞言,拓拔桁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既然他們敢將屍體留在這裏,那就說明並不怕我們去查證,這就是在赤裸裸的向朕宣戰呢!他們都已經如此的囂張妄為了,那麼正在這麼畏頭畏腦的,豈不是對不起他們這一番挑釁!”
一番說辭之後,隻看拓拔桁大手一揮,直接跟著說道:“傳朕的命令下去,無論死活見到圖騰一族的人,格殺勿論!”
隨著,眾人雙手抱拳渾厚的聲音,幾乎是蔓延到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