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過癮!皇上,你最近身手可是較之以往下降了,是不是在這宮裏養尊處優慣了?陛下,這武藝也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蘇維寧打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心裏壓抑的鬱氣也是消散了很多,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拓拔桁站起來扭著自己疼痛的胳膊上沒好氣的捶了他一拳,“你夠了啊,我不過是看你心裏不痛快故意讓著你呢,你還當真了?”
原來是拓拔桁知道蘇維寧心裏不舒服,所以才對他有所相讓,不過當然啦,蘇維寧常年在外征戰,身手確實也比拓拔桁略微占上了一點上風。
蘇維寧此時正在喝水,他將水囊裏的水從頭往臉上澆了下來,一副非常爽快的樣子,聽到拓拔桁這麼說反而哈哈大笑。
“是嗎?那不如我們重新來過,這次我也不留手,大家全力以赴看看到底是誰勝誰負。”
拓拔桁當然不可能誠心的去找虐,他知道蘇維寧如果真的較真起來,肯定還是壓自己一頭的。
“有時間跟我打,你還不如趕緊去找刺客,時間可是不多了,我可告訴你,你如果到時候找不到的話,我可是要罰你的。”
拓拔桁也不接,蘇維寧的話反而提出讓他趕緊去找刺客向他施壓,蘇維寧摸摸鼻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最討厭查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還是在戰場上好,直來直往,酣暢淋漓,就算是戰場勾心鬥角,那也是大氣蓬勃。
不過此時在李長歌那裏,她倒是覺得吳雪瑩和蘇維寧還挺相配的,如果他們兩個能夠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也是不錯的事情。
“雪瑩,你跟我說說,你對蘇維寧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其實我覺得他對你也挺有心的。”
吳雪瑩皺了皺眉頭,仔細思索了一下,才慢慢的說道:“我這才見了他幾次哪有什麼想法,再說了我現在並沒有什麼心思談男女之情。”
實在是吳雪瑩家逢巨變,心中對男女之事也是不甚有熱情了,她覺得現在在宮裏一直陪著皇後娘娘也很不錯,為什麼一定要嫁人呢?
“瞧你說的這樣,就好像心如死水就要出家了似的,想想你之前對拓拔桁都有衝勁啊,雖然當時我們兩個是情敵,可是我還是挺欣賞你那股熱乎勁的。”李長歌故意打趣道。
提到這件事情,反而吳雪瑩對李長歌更加的感激了,畢竟自己曾經想過跟皇後娘娘搶男人,可是她卻對自己毫無芥蒂之心。
“娘娘,你可別再打趣我了,奴婢心中可恐慌的很呢。”吳雪瑩也是笑著回道。
正在她們兩個嬉笑打鬧的時候,有宮女進來稟告,說是尉遲雪兒來了,李長歌隻好立刻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反而端坐在一旁,吳雪瑩也是恭恭敬敬的垂首。
果然片刻以後尉遲雪兒就衝了進來, 她拽著李長歌的袖子對著她撒嬌,“皇後娘娘,你給我安排的那些任務太難了,我之前在家裏,從來都沒有做過呢。”
“還有啊,宮裏的這些宮人也太笨了,我讓他們教我做件事,他們都推三阻四的。”
“皇後娘娘你能不能重新給我安排一份工作呀,我在這宮裏也不是為了吃閑飯的,不如你讓我去禦書房伺候吧。”
聽到這裏李長歌的眼眸閃了閃,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溫潤的茶水,順著喉口而下,並沒有接話。
反而是一旁的吳雪瑩上前來,恭恭敬敬地朝著尉遲雪兒行了一個禮,“尉遲姑娘,陛下的禦書房人選都是陛下欽點的呢,娘娘也不能插手,您要是在宮裏待的不愉快,不如我讓娘娘送您回去?”
聽到這個尉遲雪兒的臉色一變,對著吳雪瑩怒吼道:“我同娘娘說話,你插什麼嘴?難不成娘娘身邊的宮女都這麼沒有規矩?”
同時尉遲雪兒又對著李長歌說道:“娘娘,你身邊這麼沒規矩的丫頭要我說,還不如把她趕出去算了。”
但是李長歌又怎麼可能同意,她心中冷笑了一下,但臉上還是麵不改色,隻是語調變得有些生硬。
“尉遲姑娘,雪瑩是本宮身邊的大宮女,你應當對她尊敬一些,至於她有沒有規矩,就不是你說了算的。”
尉遲雪兒沒想到李長歌會這樣的噎自己,當時一口氣就堵在了胸口上,因為李長歌一直對自己都還算和善,難得說話如此的直白。
反而是一旁的吳雪瑩心頭微暖,她知道皇後娘娘是特地為了自己出頭的,否則之前尉遲雪兒再囂張,她也從來沒有如此生硬的回擊過。
當然李長歌之所以替吳雪瑩出頭,也是因為她知道吳雪瑩之所以對尉遲雪兒這麼說話,也是為了給自己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