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長歌離開,小太監回到禦書房內,看著那首位上正在批著奏章的男人,語氣有些擔憂:“陛下,老奴按您的吩咐去做,現在皇後娘娘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話,拓拔桁目光隱晦,沒有開口,小太監似是擔心自家主子哄不好李長歌,輕聲說:“陛下,近日來您和尉遲小姐謠言四起,宮裏都在傳你們已經…”
“此刻不見皇後娘娘,隻怕她心裏會有所煩憂。”
聞言,拓拔桁沒有抬頭,目光帶著一絲算計,尉遲雪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李長歌,他又怎麼可能忍下,既然尉遲雪兒喜歡如此,那他便送她一程。
隻不過,這一次倒是要委屈自己的歌兒,思及此,男人沉聲開口:“皇後那邊暫時不用理會,有事稟報朕便是。”
“至於尉遲雪兒,繼續放大宮裏都謠言,最好可以讓所有人都相信這件事。”
目光微沉,拓拔桁眼裏滿是冷漠,這一刻,令小太監不自禁縮了縮身子,被男人身上的寒意震懾。
一連幾日,謠言越來越烈,尉遲雪兒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心裏卻是歡喜的,這些天宮人們見到她都恭敬了不少。
這一點令尉遲雪兒覺得滿足,簡陋的住所不足以滿足她,女子微微皺眉:“來人,給本小姐換個院子,這地方哪能住人。”
聽到這話,那些宮女們隻是低著頭,有些惶恐,卻是無人敢開口,見此,尉遲雪兒不悅,語氣帶著一絲淩厲:“你們這是反抗我嗎?”
“不…不敢,隻是,宮裏的這些都是皇後娘娘管著,尉遲小姐恕罪,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這謠言如今傳了這麼久,拓拔桁卻一直都沒有出來打破,那便足以說明此言為真。
她們一個奴才,哪敢和未來的娘娘對著幹,隻能堪堪認錯。
見此,尉遲雪兒目光隱晦,語氣有些冷:“又是李長歌,她就是故意和我過不去,也罷,不難為你們,把這裏給我收拾一下便好。”
說是不為難,可尉遲雪兒卻是趾高氣昂的指使著宮女們幹活,惹得眾人不滿,卻是敢怒不敢言…
與此同時,尉遲雪兒這邊的事情傳到了吳雪瑩的耳朵裏,有些沉默,她去找李長歌商議,看著剛睡醒的李長歌,有些無奈:“你倒是睡得安心。”
聽到這話,李長歌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解:“為何睡不安心,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聞言,吳雪瑩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到李長歌沒有被外界傳言影響了心情,心裏也放心不少,更多的卻是擔心。
語氣平靜:“現如今外麵傳言越來越大,陛下也沒有出麵平息,你這個皇後再不做些什麼,怕是會被人取代了位置。”
聽到這話,李長歌輕笑一聲,想起那天沒有見到拓拔桁的事情,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眼眸轉冷:“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尉遲雪兒可以取而代之,我也沒什麼怨言。”
“當然,我和拓拔桁,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不過我現在,相信他。”
她依舊選擇相信,因為兩人曾經的約定,遇到什麼事都要相互信任,找到根源解決問題,可這一次,拓拔桁的不作為令李長歌有些不安。
煩亂的抓了抓頭發,李長歌語氣平靜:“不想了,走吧,陪本宮去膳房,今日本宮親自做頓美味佳肴犒勞一下自己。”
話音落下,李長歌起身穿衣,見此,吳雪瑩連忙上前去服侍著,輕聲道:“娘娘還是要警惕著的,免得著了小人的道。”
“無妨,先去弄點吃的,可別餓著本宮了。”
聽到這話,吳雪瑩目露擔憂,她能夠猜到李長歌這是在給自己尋些事情忙著,便不會太過於關注此事,可越是如此,越是吃虧…
但自己身份卑微,根本幫不到李長歌什麼,隻能默默祈求拓拔桁對李長歌的寵愛還是和在洛寧城一樣濃厚。
翌日清晨,李長歌才剛醒來,便聽到宮人議論,有些奇怪:“你們在說什麼?”
“姐姐,我聊看看你。”無人回答李長歌時,尉遲雪兒的聲音響起,李長歌看著眼前笑得歡喜的人,目光一沉。
語氣有些不悅:“尉遲小姐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世家小姐,如何與本宮姐妹相稱?”
聽到這話,尉遲雪兒卻隻是笑了笑,沉默不語,見此,吳雪瑩看了一眼李長歌一臉懵然的樣子,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解釋:“娘娘,尉遲雪兒現如今,是麗嬪娘娘…”
話音落下,吳雪瑩明顯感受到了李長歌周身氣勢一變,有些冷冽,她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從李長歌身上,竟是看到了拓拔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