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別吵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有必要這樣嗎?好好說話不行嗎?一個身懷有孕,一個身重劇毒,你們這是嫌自己命長嗎?”慕容迪簡直都對這兩個人無語了。
平時看起來感情要好的很,結果說長就長跟個孩子似的,完全都不替自己的身體著想。
拓拔桁沒好氣的一指李長歌,然後對慕容迪說道:“是我想跟她吵嗎?你也不問問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還記得她懷孕了,她自己恐怕都忘了吧,懷著身子還要去那染了瘟疫的村子裏給人看病!我不同意!”
而李長歌則是對拓拔桁的這番話更是生氣,“什麼叫我忘了,難不成你要讓我置這全村的人的性命於不顧嗎?我做不到!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醫者父母心!你不能這麼自私!”
“我自私,李長歌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嗬嗬,那我還說是你不講道理呢!”
眼看著這兩個人居然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慕容迪趕緊攔在了他們中間,“停停停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不就是去給村民們看病嗎?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慕容迪左思右想之下,隻有自己親自出馬,才能讓拓拔桁和李長歌兩個人不要再吵架。
而且慕容迪也是覺得李長歌最近這段時間也實在是太辛苦了,如果真的任由她一個孕婦挺著個大肚子再去村裏查看情況,作為醫者的自己也是看不過眼的。
聽到慕容迪同意前去,李長歌看著拓拔桁那副堅定不肯退讓的眼光,這才勉強同意讓慕容迪去而自己留下來。
等到慕容迪出發以後,拓拔桁又派了自己的手下去告知縣令,讓他做好準備,提前預備好藥材和大夫。
拓拔桁本來以為自己告知縣令村子之中有瘟疫,這件事情他一定會上心,卻沒想到這縣令,卻上心過了頭。
“城外居然有瘟疫!不好趕緊下令封城,城外的人不許進來,城裏的人也不許出去!”
縣令覺得,這樣一來豈不是一勞永逸,隻要自己這城中的人沒有染上病症的,自己也不會染上,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至於城外的那些百姓沒有大夫和藥材會發生什麼事就不再縣令的考量範圍之內了。
“大人您這麼做,會不會讓太上皇心生不滿?”師爺上前,在縣令耳邊問道,關於拓拔桁的事也是跟他說了一些。
但是沒想到縣令卻一臉得意的摸著下巴上那短短的胡須,同時說道:“怕什麼,我聽得那肯定是當今聖上的旨意,隻要當今聖上沒有下旨,我管他什麼太上皇。”
如今縣令已經變成一個堅定的保皇黨,他覺得自己隻要跟著皇上走,就不會再出什麼事情。
雖然他也因為過去的積威害怕拓拔桁,但是他覺得已經退位了的拓拔桁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權利。
太上皇終究是太上皇,如果讓出皇位以後還要再搶回來,那麼拓拔桁在民間的口碑也一定會發生今天的逆轉,被人永遠的唾棄,並且釘在恥辱柱上。
縣令把這個縣城封鎖了起來以後,城中的居民有些人知道了這個消息,那也是拍手叫好,可是很多人則是怨聲載道。
叫好的人也是因為他們得知了城外有瘟疫,心中害怕的,很覺得離他們遠遠的,不讓得病的人進來才更加的安全。
可是更多的人,她們平日裏都需要出城去做生意,或者上山砍柴為生,如此城被封鎖了,很多人都無以為繼。
李長歌知道縣城被封的消息以後非常的憤怒,她覺得縣令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拓拔桁也非常的生氣,因此直接來到了縣令的府中。
“我讓你準備人手和藥材醫治瘟疫,你為何遲遲不動,反而把這城給封了!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拓拔桁麵色陰暗,全身的氣勢磅礴地向縣令壓了過去。
雖然縣令之前是心裏想的好好的,但是當他親自麵對發怒的拓拔桁之時,還是嚇得腿都軟了。
“太上皇息怒,太上皇息怒,是小的一時糊塗,我隻是擔心若是不封城,這城外的病人萬一把城裏的也給感染了,那到時候可就嚴重了,我絕對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啊。”
看到縣令還想給自己狡辯,拓拔桁也失去了耐心,“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這件事情我全權負責!”
緊接著拓拔桁就接管了府衙,然後命令府衙的官差們,把封城的命令解了,緊接著拓拔桁按照李長歌調配的藥方,命令這城裏的大夫們加緊配藥,然後讓手下每家每戶發草藥。
同時還按照李長歌的吩咐,拓拔桁的手下叮囑每戶人家一定要用醋在家裏熏製消毒,以免染上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