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見元殊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漠然，心中突然有了大膽的猜想。
“殿下，您已和前些天大有不同，人的很多情感是瞞不住的……莫非是有什麼好事？”
“沒什麼。”
大概是避諱叔叔在場，元殊言簡意賅不肯多言半分。
趙臻把裝著茶具的錦盒小心翼翼蓋上，命道：“來人，收起來！”
兩位下人躬身過來，剛要接過盒子，趙臻猶豫片刻怕他們失手。
“算了，還是我親自去放。”
說著從座位上站起身，抱起錦盒出了大廳，順便說了一句：“元殊送叔叔我茶具一路辛苦……多吃點，別給叔叔省錢啊。”
元殊不想搭理他這猥瑣的模樣。
趙臻前腳剛出房間，元殊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牡丹見趙臻出去，這才說：“殿下之前的壓抑苦悶牡丹一直記著，如今似乎完全消散，變得積極陽光。”
“有這麼明顯嗎？”元殊問她。
牡丹微微笑著：“我閱人無數，當然知道人在心情好壞不同的情況下，會有什麼動作什麼表情？……是不是那位女子已經答應了殿下？”
元殊沒想到她會如此聰明，抬頭看了一眼牡丹，那一雙眼睛如同秋水般深邃，透著波光粼粼，引人遐想。
元殊收回目光，簡單回了四個字：“與你無關。”
牡丹聽到這頗有距離的四個字，依舊麵帶笑容：“如今殿下有了佳人，再不必向我問詢感情的煩惱。”
元殊又拿起茶杯：“說的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一樣。”
“那倒不是。”
牡丹輕聲說：“縱然殿下此刻春風得意，也是可以同我說一些感情上的事，牡丹不才，依舊可以幫殿下答疑解惑。”
要說煩惱，元殊基本沒有，李麟肯給他機會發展，對他來說已經是每天睡覺都能笑醒的好事。
現在唯一的糾結，是如何讓這段感情擺在台麵上。
“煩惱多少有點，但我自己能解決。”
牡丹道：“殿下不必那麼大的戒備心，我和殿下是一心的。”
“一定要說的話……我覺得我和她之間還有距離感。”元殊說。
牡丹問：“那麼請問殿下，那位姑娘在同意在一起之後，有沒有做過親密的舉動？”
“……那倒沒有，主要現在剛開始不能表現得太膚淺。”元殊說。
牡丹又問：“殿下，請問她平日有沒有主動向殿下示好？”
“你想說什麼？我們現在不打算讓別人知道關係，我當然要有所避諱。”元殊說。
牡丹補充說：“我說的是私底下無人之時，女子雖然應當保守克製，但麵對喜歡的人是藏不住的。”
“比如？”
“比如在旁人沒有注意的時候，目光一直在殿下的身上，女子喜歡背後和側麵看深愛的男子。”
元殊還真沒有留意過這個，不過至今沒感覺李麟姐姐自己有這樣的舉動。”
“每個女孩性格不一樣，這麼判斷太武斷。”
牡丹又說：“那在二人獨處的時候，倘若殿下去拉她的手，她是什麼反應？”
“……”
這個問題瞬間難倒了元殊，他不知道該不該把“約法三章”的事告訴牡丹。
牡丹看他表情就隱約猜到了答案：“看樣子……這位姑娘對殿下實際的感情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