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沒有客棧,三人又野營了一晚,第二一早起來著手調查武家失火一事。
伊淩讓赤瞳飛起來在大範圍內尋找可疑人物——包括武家人;花朗則負責周邊叢林內的仔細探查;伊淩自己就留在村子裏向村民們打聽。
沈大娘:“可疑人物?沒有啊,我這段時間都沒見過外鄉人。”
張大嬸:“沒呀,沒發生什麼其他奇怪的事,也沒來奇怪的人,就你家這事最奇怪了。”
李大爺:“武這樣善良,怎麼會有人想害他呢?”
周地主:“別以為你去過晏城就了不起了,你這是審問犯人呢?我吃飽了撐的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害你們……等等,什麼疆量我也沒這個能耐’?你給我站住!”
……
問了一圈,伊淩都沒問出她想要的信息,村民們都聲稱沒有陌生人來過。難不成是熟人作案?
她自我否定地搖搖頭,村民裏沒有這樣厲害的人,能夠躲過別饒注意在武家院放火,更不可能逼得老頭他們不敢回來。
比起村民隱姓埋名、隱藏實力,她更願意相信是來人太厲害,以至於村民們發現不了他的到來。這一點就連她也能做到,畢竟村民們大多隻有法徒修為。
沒辦法,隻有等赤瞳和花朗的消息了。
伊淩坐在溪邊,將雙腳放了進去,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
她等了一會兒,赤瞳先回來了,方圓百裏都沒有發現形跡可疑之人或者符合她描述的人。
她也沒有很失望,這在她的預料之中:一個多月過去了,真有壞人也不會呆那麼久。而且人要是混在縣城中也是很難找的。
大概是飛了太久,赤瞳報告完後忙湊近了喝溪水。
“你……為什麼要站在下遊喝水?”
赤瞳歪了歪頭,上遊的水難道會甜一點嗎?
“我在洗腳啊。”
“……”
伊淩被他的呆愣逗得咯咯直笑。
赤瞳蹦跳著來到上遊處,其實還是不理解她為什麼會笑得這麼開心,在他的認知裏喝洗腳水也不是什麼搞笑的事,畢竟他們鳥族就經常站在水裏喝水。
不過主人似乎很喜歡他剛剛的反應,主人開心他就開心。他繼續喝著水,心想果然上遊的水比較甜。
又過了半個時辰,伊淩和赤瞳都休息夠了,花朗才回來了。
他的眼神似乎藏著些東西,伊淩直覺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果不其然,花朗從懷中掏出一塊染血布料,其上還托著一把摻染著泥土和血水的匕首。
布料很普通,認不出是出自何人。但是匕首刀麵上刻有特殊的標記符號。
花朗:“邦拓第一殺手組織——逆生門,意為置之死地而後生。無利不趨,如同禿鷲般盤桓在任何染血的地方,不同的是他們是厄閱傳播者而非跟隨者。”
伊淩是第一次聽這樣可怕的存在,反觀赤瞳,他對其也早有耳聞,隻是在聽到逆生門名字的時候依舊蹙了蹙眉,仿佛承認了對方的不好對付。
“主子沒聽過也正常,他們做的是收錢殺饒買賣,一直是邦拓高官乃至皇帝的心頭患。未聽他們的爪牙已經延伸到晏興國,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