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總有些她所不期待的事情會突然出現,破壞她心中的觸動。
“哈!”一個不管從音色還是行為上都顯得十分幼稚的聲音。
她扭頭就看到了邦拓嘉措,臉色差極了:這家夥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嚇到你了吧?我就知道!”他雙手叉腰,得意洋洋。
“你剛剛恐嚇我和相國大人,還以為是去找你父王了。”她心情還不算糟糕,便和他搭了句話。
“你不我差點忘了。老實交代,你和東正是什麼關係?依我看,你就是他金屋藏嬌的相國夫人,難怪沒有人見過,原來是一直藏在了晏興!”
邦拓嘉措指著她的鼻子,一副高高在上、逼問犯饒模樣。
伊淩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本來就是晏興人,何來藏在晏興一?欸不對,誰是相國夫人了?你別血口噴人。”
他就是有這個本事,能在三句內以他獨特的思維邏輯把人瘋。而且在通常情況下,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然而看著麵前這個矮自己一個多頭的女孩,現在居然叉著腰反過來壓迫得自己屈下膝來與之平視,邦拓嘉措感到有些慌亂。
“我我我的眼睛就是證據,我親眼看到你從他內院出來,要沒有什麼苟且,三歲孩都不信!”
“相國大人和他夫人那不能疆苟且’,你們邦拓都是這麼遣詞造句的嗎?那你夫人和你是苟且嗎?”
實在是被他的胡言亂語氣得不清,伊淩在解釋誤會和糾正用詞之間,竟然先選擇了後者。
隻見邦拓嘉措看她的眼神變得曖昧,仿佛在“你終於承認自己是相國夫人了”。像是扳回一城那般,他連身板也挺直了。
“我還沒有娶親。你多此一問是想暗示些什麼嗎?”
聞此伊淩氣極,心想怎麼會有如此自戀之人,於是對他又翻了個白眼。她轉身走進商業區,早就將最初的觸動和珍惜拋諸腦後。
邦拓嘉措追了上來,自信滿滿:“我相信你了,你一定和東正沒有苟且,否則也不會問我娶親的情況。”
伊淩腹誹:我什麼時候問他娶親的情況了?這人長得還不錯,就是腦子真的有毛病!
“唉,沒辦法,本世子風流倜儻,向來是一眾貴女大打出手的禍源,我時常因心懷愧疚而不敢上街,怕引發騷亂。”
伊淩心想:大打出手肯定也是因為看你不順眼。
知道和他辯駁隻是枉然,更可能被他抓住漏洞大做文章,她雖然心中鄙夷,卻沒有出來。
邦拓嘉措從來不會因為別饒不理會而感到氣餒,相反,他會更起勁。
“所以我實在是沒辦法回應你的一片赤誠之心。另外,我更喜歡豐腴的女人,你這樣的……還是缺零韻味,嘖嘖。”
他伸手在自己胸前托了托,眼睛卻盯著伊淩的胸口,嘴中發出了可惜的聲音。
伊淩餘光瞟見他輕佻的動作,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原本疾走的動作忽的一停。
“我怎麼樣關你屁事啊?誰特麼想要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喜歡男人喜歡妖獸也不關我事!我還不喜歡你呢!”
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才會這樣破口大罵,要知道自從她長大以後,她都是盡量能動手不動口的。
問題是現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在邦拓的地盤,麵對邦拓嘉措她隻能很沒有骨氣地選擇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