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淩飯量不大,兩條魚就能滿足她的胃口。
不過這可苦了邦拓嘉措了,吃完兩條魚他的肚子才開始叫餓。
分不清他是故意坑她還是真的餓,於是不管他怎麼打滾撒潑,伊淩都沒有拿出剩餘的魚獸——它們現在是她的資產了。
邦拓嘉措賭氣稱不需要她的幫助,他自己也可以抓到魚,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跑到了岸邊。
結果不到一盞茶時間他又回來了,不過全身都濕透了,發髻也濕噠噠地歪斜在一邊。也許是靴子裏也進了水,他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踉蹌,一路上不停地呸出海水。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我突然就不餓了。”
罷他無視伊淩嘲笑的目光,徑直走到篝火前,直接脫起了衣服。
伊淩大笑:“我記得你用的是水元素吧,怎麼還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見他不理會甚至脫起了裏衣,她趕緊背過身去,想起了正事:“正好,你就在這晾衣服吧。我去做任務順便賣魚。”
邦拓嘉措也不知道是餓到沒力氣了還是怎麼的,破荒地沒有反對她,也沒有死活要跟著她。
“早去早回。”
伊淩卻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於心不忍,從儲物寶器中拿出五條魚扔給他,心想這些應該夠他吃了。
……
伊淩沿著海岸線走向深處,身後她看不見的地方,邦拓嘉措正注視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伊淩檢查儲物寶器中的魚獸時,發現裏麵竟也有任務要求的四星火係劍尾瞬鯧,但是數目不多,隻有兩尾。
其餘的魚獸她以一尾五文錢的低價都賣給了一個漁夫。從前她甚至會舍不得花三文錢買一瓶金瘡藥,但是在晏城居住多年後,這曾經算得上東連村三的生活費早已成了數目。
更別提四海一朝的消費水平比晏城還要高得多,所以五文錢一尾魚絕對算是賤賣了。
她掂拎手上的錢袋,裏麵僅有二百文,不甚滿意地收進了儲物戒指。
解決了多餘魚獸的問題,她挑了處少饒海域,再次施展抽刀斷流。
可惜現在色已晚,這次沒有了鳥群的幫忙,僅憑伊淩手忙腳亂使出的風刃,根本擊不中狡猾的魚獸。
即使擊中了,魚獸掉進海裏一下就沒了影,倒是便宜了其它覓食的大魚。
伊淩脾氣上來了,給自己套上一個水盾,氣急敗壞地撲進了離鏡海裏。
她不識水性,但也不怕水,因為她相信自己對自然力的掌控力。
在她看不見的方向,一支五人隊悄悄地從森林那邊潛行了過來。
隊為首之人眼神狠厲,臉上的刀疤更加嚇人。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遠處不斷受挫又不斷撲進海裏的伊淩。
隊伍中有一人賊眉鼠眼,不解道:“老大,此人修為不俗,更有可能是七星妖獸,我們為何要放棄邦拓嘉措,轉而跟她作對呢?”
刀疤隊長依舊專注地盯著他的目標,卻也不忘回答:“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邦拓嘉措背景強大,還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保命的寶器。僅僅為了那個帳篷寶器和東平王府作對,不明智。”
“此人雖是法帥,可她身上有三件寶器。據觀察她最有可能是鳥族妖獸,我們將她趕進密林,她的那些妖獸幫手就難以施展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