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處瞎跑什麼!”盡管很凶狠,依舊透露出滿滿的擔憂。
她有些驚訝,因為感受到他的安心。本該是她因為他的到來而安心,但他也因為她的完好而安心。
“就、就出來玩玩。”她沒敢告訴他是為了賺錢,更沒這個想法的萌發是因為赤瞳。
“那你怎麼不帶上花朗,是他做得不好嗎?”他話間透露出對花朗的不滿,似乎回去以後就要怪罪花朗。
伊淩嚇得趕緊否認:“不不不,花朗很好!你別怪他,隻是我不想有人跟著我。”
“那我怎麼聽,有人看到邦拓嘉措和你一塊兒出的城?”他一直抱著她,似乎暫時沒有撒手的意思。
“壞了,邦拓嘉措自己還在營地那兒,我得去看看他怎麼樣了。”這句話不僅提醒了她,也讓她找到借口轉移話題,於是伊淩著就要推開他。
她是真擔心邦拓嘉措出事,畢竟她和人打鬥了那麼久,他一個人不定也會遇上危險。同時,她也是因為心虛,不敢直麵安其修的質問。
她的算盤打得很響,此時甚至在心裏偷笑。殊不知,安其修更生氣了,並沒有讓她掙脫出去。
“你有空關心他怎麼不關心關心自己?”他懲罰性地收了收雙臂,抱得更緊了。
他甚至想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但他不能,不想嚇到她。他還不知道她已經通過火鳥的記憶得知了他們之間的所有事。
伊淩委屈,明明是她遇險了,怎麼現在還要反過來安慰別人。
被他抱著,她下意識又想起了他們之間的一些片段,思緒有些飄忽:她現在對他,是什麼感覺?到底又是什麼讓他們一直相遇?
在她的記憶中,她並不是一直活著的,或者,她死過又複活了,包括這一世她總共以五個身份存活過。他們這個世界是沒有輪回轉世這一法的,隻要靈魂湮滅,就是永遠地消失了。
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她的靈魂本該隨著體魄毀滅而消失,卻不知怎麼就單獨存活了下來,並且占用了新的身體及其體魄。而她最開始的體魄是火鳥……
伊淩總覺得答案呼之欲出,可一旦要將這些細碎的解釋串聯在一起的時候,就發現依舊缺少了一些關鍵信息。
安其修見她久久沒有回答,拉開她一看就發現她走神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恨恨地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安、伊、淩!”
伊淩頓時回過神來,心虛地主動抱了回去,不讓他逼視自己。
“我、我、我好想你嗚嗚嗚……”她的語氣和動作都把安其修嚇得不輕。
“真的?”他雖然不認為她真的有想他,卻還是忍不住因為她的話而心花怒放。
“對啊,剛剛遇到壞饒時候,你不在我真的好怕怕……”
識海裏修養著的狂蛟:嘔,你為什麼要用這麼做作的疊詞?而且你喉嚨是被人捏著嗎,為什麼要用這種聲線?
伊淩:關你d事!
印象中的安其修對她這套賣萌撒嬌很受用,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一樣。
安其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伊淩黑臉:火鳥誤她!賣萌一點用都沒有,還被當成傻b了。